那麼是什麼緊急的情形,連錢和卡都來不及拿?那麼就只有張子昂說的失蹤了。
之後張子昂忽然和我說:“何陽,你來看這裡。”
我看見張子昂蹲在房間的牆角邊上,我也蹲下身子,只見在牆角的下面一些看見有一個怪異的痕跡,張子昂說:“似乎是被遮蓋過的血跡,但是因為刷的太薄,所以幹了之後血跡又印出來了,就成了這樣。”
說著張子昂用手指颳了刮,果真將外面的這一層石灰粉刮掉,就是已經乾涸的血跡出現在牆壁上。
確認是血跡的時候,張子昂忽然就展期身來看著和眼前的牆壁,他指眼前的這一塊說:“血跡能延伸到這麼低的地方,而且看形成的痕跡似乎是從上而下地濺射上去的,也就是說,這裡曾經是一個現場,何陽,恐怕這一家三口已經遇害了。“
這是最壞的結果,也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於是張子昂又趴到了地上,他看見他幾乎將臉都貼在了地磚上,然後他說:“地面有用草酸處理過的痕跡,而一般這樣的地面要用草酸處理,八九不離十都是用來清理血跡的。”
我說:“那麼這裡曾經是一個兇案現場,只是被兇手處理掉了是不是?”
張子昂說:“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說完他就去浴室裡看,他說:“一般來說兇手在殺人後不可能將屍體整個地運出去,都需要處理屍體,常見的就是碎屍,那麼什麼地方最合適呢?”
我說:“浴缸!”
張子昂來到浴室裡的目的也就是這個猜測,然後我們在這個老式的衛生間裡,果真看見了一個浴缸,而且是一個非常乾淨的浴缸。
張子昂用手在浴缸裡劃了一下,他問我:“你家裡有浴缸沒有?”
我說:“有。”
張子昂說:“那你摸一下浴缸壁和底部,有什麼感覺。”
我用手摸了摸,感覺有點灰塵糙手的感覺,但是並不明顯,如果沒有灰塵,浴缸內壁還是很光滑的。
我說:“不對勁。”
張子昂說:“浴缸太乾淨了,感覺不對勁。”
我說:“浴缸很難清洗,尤其是這樣一個有小孩的家庭,會頻繁用到浴缸給小孩洗澡,是不可能每次都把浴缸擦得如此乾淨而且光滑的,除非……”
張子昂說:“除非這個浴缸用來做過什麼需要隱瞞的事,事後又必須被擦得不留一絲痕跡。”
我深吸一口氣說:“分屍!”
張子昂說:“不過這還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直接的證據不能妄下論斷。”
說著張子昂把手伸到了浴缸下面,而且盡力地往裡面伸,最後我看見他好像摸出來了是很麼東西,我看了看,像是一些灰塵沙粒的樣子,但是又不像是沙粒,我一時間分不清這是什麼東西,張子昂則看著我說:“是骨渣。”
我渾身抖了一下:“骨渣?!”
於是張子昂說:“兇手在浴室的地面上分屍,但是人的骨骼很堅硬,就像我們在砍排骨的時候,如果用力不到位或者位置不對的話,就需要多次砍,那麼就會有骨渣飛濺出去,浴室底部是最難清理的地方,所以如果我的推斷是真的,就會在浴室底部留下細碎的骨渣。”
我問:“可是問題是,是什麼人要殺這一家三口?”
張子昂卻忽然問我:“你還記不記得蘭鳳說她在火葬場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