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羽青問我:“她為什麼見你?”
我說:“原來是她啊,說起來,他是我師傅白崇穿針引線聯絡到我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我還是繼續說道:“他來見我的動機很奇怪,好像是和沈童的事有關,但是我覺得她好像是逃出來的,或者是……”
莊羽青問我:“為什麼這樣說?”
我說:“因為我留意到手腕上有被勒過的痕跡,在談話的整個過程她都有恐懼的神情伴隨,我感覺她是被什麼人控制著來見我,但是我不敢肯定。”
莊羽青問:“那她和你說了什麼?”
我說:“她告訴我她就是‘蝴蝶’,而且給了一封信,信裡是空白的,但是用酚酞液點滴之後出現了‘蝴蝶’這兩個字,我一直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莊羽青說:“蝴蝶?和蝴蝶案有關?”
我假裝不知道問:“蝴蝶案?”
莊羽青看了我一眼說:“樊隊的這個案子我也在參與,很多屍檢都是透過我在安排,有些事你不用和我刻意隱瞞。”
我問:“你專門來問我她的蹤跡,是因為什麼?”
莊羽青說:“因為她帶走了一項非常重要的屍檢結果。”
我問:“什麼結果?”
莊羽青說:“肖從雲的屍檢是我們這邊做的,我們在肖從雲的身體裡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但是無法確定是什麼,這不像是人體自身的組織或者分泌物,而是一種外來黏液,但是這個分析結果和樣本,都被她帶走了,再之後就失去了她的蹤跡,後來我得知她見過你,所以我才來問你。”
我看著莊羽青,一時間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才來問我,這不合常理,再者,既然她幫樊隊做事,那麼當時張子昂在場,她不可能不知道我見過她的助手。
我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她問我:“你現在這樣又是為什麼?”
我說:“是因為我被懷疑和沈童的死亡有關。”
莊羽青說:“這就很巧了,那你做了那些事了嗎?”
我搖頭說:“沒有。”
莊羽青說:“有些事只要你肯定沒有做過,那就是沒有,另外,那封信現在應該在證物室裡對不對?”
我說:“是的。”
莊羽青說完就離開了,我感覺有些迷惑,但是同時對這個人的身份卻有些懷疑起來,因為從昨晚電話裡的對話裡看,她說我找到她是因為我已經處於了危險之中,再結合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我忽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在哪裡了,這種從一開始就瀰漫而來的不對勁感覺。
我現在就處於危險之中,而此時的情景,像極了蘭鳳當時的情景,蘭鳳的死亡就是在這裡發生的,而現在又是我。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警局裡的一個同事已經給我拿來了盒飯,雖然我現在被拘留在這裡,但是他並沒有區別對待,他說:“吃飯吧,何陽。”
我看了看他手裡的兩個飯盒,猶豫了下,接了過來,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蘭鳳的死亡,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