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說:“既然林飛是兇手,那麼他已經完美隱藏起來了,石冰卻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暴露在我們眼前,雖然不能說石冰是在幫我們,但最起碼可以確定石冰不想讓林飛躲在幕後搞事,石冰的身份敏感,會不會是和他的身份有關?”
聽到石冰的身份,我立馬想到了和他有關聯的人——肖從雲,師傅白崇,還有聶隊,雖然暫時聶隊的身份還不能確認。
我說:“那麼現在就有兩個已經死掉的人是活著的,一個是肖從雲,另一個是林飛。”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好像有什麼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這讓我說話的語氣停頓了一下,樊隊和張子昂嗎,明顯都聽出來了我的停頓,張子昂問我:“你想到什麼了?”
我看著張子昂說:“莫不是從一開始我就想錯了,在我桌子上的那張字條說有一個死去的人還活著,我一開始覺得是肖從雲,可是現在卻覺得,如果這張字條是聶隊放給我的,那麼他說的絕對不是肖從雲,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在暗示另一個人。”
張子昂聽了問我:“你為什麼覺得不是肖從雲而是別人?”
我也沒有理由,我說:“直覺,我甚至覺得那個將我從這裡帶離送到郊外倉庫裡的人,可能就是肖從雲。”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想起王曉來,我又問:“有王曉的音訊了嗎?”
這回是樊隊問我:“怎麼忽然就提到王曉了?”
我說:“我只是覺得,他和這個綁架案有關,但是究竟和哪裡有關,我卻不確定。”
樊隊問我:“你覺得他和你的綁架案有關?”
我說:“我說不上來,我就是覺得他在其中應該扮演了什麼角色,還有,王曉作為調查隊裡的成員,為什麼……”
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因為我也沒有證據表明他和這個綁架案有關,所以接下來的話語我也不好說,畢竟現在他還是以一個失蹤者的身份在調查,我這樣說話似乎有些不妥當。
樊隊只是平靜地說:“目前還沒有他的半點線索。”
我狐疑地看了樊隊一眼,他表現的太過於鎮靜了,反倒讓我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的樣子,而且這越發讓我感覺王曉有些古怪起來。
我邊想著邊深吸了一口氣,只感覺這些案件交錯在一起,讓人沒有半點頭緒,甚至在確定了林飛就是兇手,也無法找到他和這些案件的全部關聯,甚至還有很多說不通和不合理的地方。
我問樊隊:“這裡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
樊隊說:“這裡死過一個人。”
我愣了一下:“什麼?”
樊隊說:“就在你坐著的那個地方,曾經死過一個人,上面留有屍體殘留的痕跡。
我看向身旁的這個椅子旁邊,一時間卻也無法辨認什麼,我問:“那麼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
樊隊說:“還沒有這麼快,杜成康已經將樣本帶回了法醫中心檢測。”
我這才知道,我和樊隊坐在酒吧裡聊天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安排了所有的一切,而我卻全然不知。
其後是我和張子昂一起回去的,在回去的時候我和張子昂說:“我感覺,我應該見過林飛。”
張子昂問我:“什麼時候?”
我說:“林飛失蹤的那一晚,我記得我在酒吧的廁所裡看見一雙腳,這雙腳和我在醫院裡去找鄒林海的影片裡的那個人穿著一樣的鞋,而這雙鞋又在我家裡出現,我感覺這個人,應該就是冒充李浩宗的那個人,他就是林飛!”
張子昂沒有說話,我這時候說:“那麼段家銘呢,段家銘是什麼人,他和額林飛之間是不是也有聯絡?”
張子昂說:“目前這個人還沒有半點線索,畢竟單憑一個名字很難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我就不說話了,我一直覺得這些案件裡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了,可是我忽略了什麼東西?
在將要回到家裡的時候,我會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兇手要用方明的死亡來開局,明明蝴蝶屍才是最早死亡的案件,但是兇手硬是將蝴蝶屍案做的悄無聲息毫無線索,而讓我們率先發現了方明的死亡。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會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我看向張子昂說:“在方明家裡,一定是他家裡!”
張子昂問我:“什麼在方明家裡?”
我說:“那個反常的地方,一直以來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就在方明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