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打算留著結婚拿來做婚房的,想到時候又裝飾。”
樊隊於是走進去,這裡面有一個單獨的衛生間,平時基本都是空著也不用。
樊隊到了裡面後問我:“這裡面有熱水沒有?”
我說:“有。”
於是樊隊將花灑的水調到熱水空放,一會兒之後,他說:“你看鏡子。”
我只看見衛生間的鏡子在騰起水蒸氣之後竟然出現了一行字——你發現我了嗎?
樊隊將熱水關掉,又問我說:“平時你睡覺是關著門還是開著門的?”
我說:“我小時候有被嚇過的經歷,所以都是關著房門睡覺的。”
樊隊說:“那今晚你也照舊,但是卻不要睡而是藏到門後面,無論聽見外面有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也不要出聲,你明白嗎?”
我點點頭,但是心裡卻已經有些害怕了起來。
樊隊說:“我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該回去了。”
聽見樊隊要回去,我竟有些怕了起來,樊隊說:“沒事的,照我說的做。”
後來我就覺得家裡有些陰森起來,於是早早地回到了房間,之後就一直坐在門後面。
我聽見客廳裡傳來聲音是大約凌晨一點的時候,好似是客廳的門被輕輕開啟之後再合上的聲音,接著就是非常輕微的腳步聲,在客廳裡若隱若現,也不是聽的很分明,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輕輕地直起了身子站在門後。
好長時間外面都是寂靜一片,我大氣也不敢出地在門後站著,不知道外面是什麼人,又在幹什麼。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我聽見“咔嗒”一聲,房門門鎖就被壓了下來,然後門就被開啟了。我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人已經和我只有一門之隔,好似已經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門被一點點推開,“吱呀”的聲音被拉的很長,但是除了門被一點點推開的聲音,卻聽不見任何其他的聲響。我此時幾乎是屏住呼吸地站在門後面,心裡翻江倒海,難道我之前熟睡的時候,也發生過這樣的事不成,而且這是誰,為什麼會有我家裡的鑰匙?
在門被推開了有兩個拳頭左右的距離的時候,忽然就停了,我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呼吸,生怕被一門之隔的這個人發現。
而且我似乎聽見了一個非常輕微的“嘿嘿”的笑聲,只是實在是太輕微了,分不清是男是女。
好一會兒之後,我聽見客廳的門被關上的聲音,依舊是很輕微。再之後,就徹底沒有動靜了。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
我幾乎一夜沒睡,雖然後來這個不速之客的確已經不見了,但是卻在我心裡種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會再來,再出現在我的家裡,所以再次睡覺時我不得不反鎖了房門。
第二天我再次見到了樊隊,他已經和頭兒說了呼叫我的事,頭兒也找我談了話,大致意思就是讓我好好配合樊隊的工作,我都應了。
見到樊隊的時候,他問我:“昨晚睡的還好嗎?”
他話裡有話的意思,我有很多疑問想問,他說:“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更換門鎖,晚上睡的時候記得把房門反鎖上。”
我有些不明白,樊隊既然已經知道疑似兇手出沒在我家中,為什麼卻置之不理,而樊隊卻並沒有給我什麼解釋,只是和我說:“你昨晚肯定是一夜沒睡,先回家去補下睡眠吧。”
我本來打算說其實我還能支撐得住,也沒有那麼困,但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