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能開個天眼,現在看來還得靠自己。
她嘆了口氣,將鈴鐺放在首飾盒裡收好,不管怎麼樣以後行事還得小心些。
只是距離男女主相遇只剩下幾個月,子桑如今也已經十九歲,就算她能夠成功阻止子桑為救人而死,但他滿打滿算也就一年性命可活。
還是得儘快熟悉一切,然後找機會接近子桑,刷滿好感度,拯救好大兒。
然而天不遂人願,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鬼都不開門。
即便是成為內殿侍女,面上雖平等,實際也分等級。
先前各家姑娘都是打點過奉仙宮上上下下,如宋解環這等高官之女更是有錢。
張嬤嬤收過她不少好處,付楚嫋離開後,內殿侍女只剩下宋解環和趙玉嶼兩人,張嬤嬤自然有好事先想著宋解環。
宋解環順理成章成為了子桑的貼身侍女,留在他身邊侍奉。
而趙玉嶼窮鬼一個,沒錢也沒人,被安排得盡是些抄書女紅等雜活。
對於古代貴女來說,針織女紅是基本功,趙玉嶼平日裡喜歡手作,針織功夫雖然比不上專業師傅倒是也不算弱,可她也不想成天苦哈哈地給男人縫褲衩。
趙玉嶼嘆了口氣,將布料一丟,打算先抄經書吧。
結果書法實非她所長,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必定會被李嬤嬤罵得狗血淋頭。
算是還是縫褲衩吧,好歹是她特長,上手快些。
若是來打工,那趙玉嶼還是很樂意當條躺平的鹹魚,抄抄書做做手工不用動腦子還能修身養性,但她可是肩負使命來拯救世界,助力女鵝脫離苦海,拯救乖寶好大兒性命的,怎麼能是一條不思進取的鹹魚呢?!
一想到這裡,趙玉嶼瞬間燃起鬥志,拿起手中的針線活開幹。
不出半晌褲衩便縫好了,趙玉嶼瞧著月光白玉般的衣料光澤,琢磨片刻。
雖然見不到子桑的面,但她做的針線活都是子桑的貼身物件,若是能出新意讓子桑瞧見,也能刷波好感度。
她思忖了會,捏起繡花針在縫好的褲衩上繡了只胖乎乎的小狐狸,這狐狸栩栩如生胖如肥狗,煞是可愛。
趙玉嶼滿意極了,又在另外一塊布料上繡了只抱竹子的熊貓。
等到將所有的布料都繡上各色各樣的Q版小動物後已是深夜,趙玉嶼揉了揉發澀的眼睛,放下布料正打算去休息,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些動靜,似乎是倉促踉蹌的腳步聲。
她起身貼在窗戶上,悄悄開啟一條縫隙朝外望去,就見昏黑的月色下,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驚恐倉促地朝院內跑來,似乎在躲避什麼。
慌忙間,她平地摔倒,膝蓋磕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只在那哭。
這不是宋解環嗎?
趙玉嶼張望了會,見院外並無人追來,而宋解環只趴在地上哭半晌起不來,似乎是嚇壞了,連忙推開門跑到院中扶起宋解環。
“宋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宋解環被她觸碰到的那一刻猛地打了個寒顫,條件反射將她推開。
人在極度驚恐時力氣會控制不住的驟然增大,趙玉嶼一時不慎被推倒在地,劃傷了手。
見是她,宋解環才緩過神來,連忙扶起她道歉:“對不起,你有沒有摔著,我,我不是故意的。”
兩人相互攙扶著站起身,趙玉嶼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沒什麼大事,就是破了點皮。倒是你,怎麼慌慌張張的?”
見宋解環神色未定,趙玉嶼道:“要不去我那坐坐?”
聽她邀請,宋解環頓時小雞啄米般點頭,生怕趙玉嶼反悔留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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