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見不到她人,頂著思念的煎熬每日處理著各種繁瑣之事,沒想到,她每天要面對這麼多的問題。
出門遇見了司韶年,季謙珩停下了腳步。
“江助理回來了,大概會細問最近發生的事,麻煩你進去後跟他細說。”
“嗯。”司韶年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們雖一起共事多日,卻從未聊起私人的話題,知許說得沒錯,他的確冷得像一塊冰,大概只有卿禾,才能讓他稍稍褪去些冷意。
“司律師。”季謙珩喊住了即將離開的人。
司韶年微微偏過身子,看向了他。
“謝謝。”
千言萬語,最終他所想說的,大概只有這兩個字了。
“等事情了結,一起喝一杯。”少言的人意外地開口,“你應該很想知道,她那時候是怎麼過的。”
季謙珩怔愣住了。
他的確是很想知道,但已不願讓卿禾回憶太多,所以不再相問。
沒想到,他竟然願意告訴他。
所謂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大抵如此。
這位司律師,絕對算得上是君子中的佼佼者,難怪眼光頗高的知許,會舍了臉皮對他死纏爛打。
蔣天安不放心地推開了房間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張媽端進來的飯菜一口沒動,冷卿禾背對著他坐在窗前,安靜得讓他更不放心了。
以前她情緒不穩定的時候,總是不願意讓人打擾,所以本來想進去跟她說說話的人,猶豫了一陣後,只能放棄了打算。
“蔣叔。”冷卿禾突然回過頭。
“誒。”蔣天安小心翼翼道,“我就是過來看看,我怕你老是不吃東西會餓壞。”
“我沒什麼胃口。”這幾日思慮過多,的確是有些食不知味。
“那等你餓了,讓張媽重新給你做。”蔣天安也不再勉強,此時最好的方法便是順她的意,“你休息吧,有事就叫蔣叔。”
“蔣叔,你過來陪我說說話吧。”
蔣天安不由得一愣。
這是他頭一回聽見冷卿禾跟他提這樣的要求,他緩緩地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
“蔣叔,這麼多年,我是不是給你帶來了很多的困擾?”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蔣天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傻孩子,說什麼傻話,你沒有帶給蔣叔任何的困擾,反而是蔣叔我,因為有你在身邊,這日子才過得像個人樣。”
“我覺得自己很差勁,總讓身邊的人擔心。”
蔣天安十分心疼,儘量的柔了聲音道,“又說胡話了,多少人想擔心你還擔心不上呢,你可是我蔣天安的閨女,擔心你也是福分。”
面無表情的人終於有了些許的反應,“謝謝蔣叔。”
“這孩子......”一向健談的蔣天安,唯獨在面對冷卿禾時,這話題頗為困難了些。
“馮鶯......你別怪她。”冷卿禾知道蔣叔對馮鶯動了怒,可她也不過是個走進愛情牢籠的可憐人......
“我不怪她。”蔣天安後來才明白,為什麼冷卿禾如此執著於幫助一個不值一提的馮鶯。
那個孩子,才是她真正的軟肋。
她太早失去了疼愛她的父母,她不想看到那個孩子也早早地失去了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