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嗎?”
伴隨著一陣濃烈的香水味,一嫵媚妖嬈的女子靠近了他的身側,軟若無骨的身子倚在吧檯邊,擺出了凹凸有致的造型。
司韶年垂眸看著手中的酒杯,不予理睬。
女人似乎早已料到,盈盈秋水間暗送著秋波,“你是一個人?”
目前為止,這是她見過的最具誘惑力的男人,除了一張如雕刻般的臉龐外,還有他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氣,不是一般人可比,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冷傲了些。
不過無妨,像這種極品的男人,自有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本錢。
倘若能跟這樣的男人廝守終生,那簡直是天大的恩賜,如若不然,哪怕是露水情緣,女人也是心甘情願。
他依舊沒有理睬她。
她長得算得上貌美,他竟然除了那匆匆一瞥,再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這讓她很是挫敗,實在是不甘心。
“看來你是一個人呢。”女人扭捏著身子又靠近了些,“這麼好的酒,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不如我們......”
後面的話在滿目的震驚終堵在了喉嚨口。
女人親眼見著,又一個俊美的男人,將這個男人攬在了臂彎裡,並聽得他道,“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不是說好等我的嗎?你這樣,會讓我擔心的。”
這動作,這語氣,還有這眼神......
女人恨恨地走開了。
司韶年掃了一眼肩膀上的手,冷聲道,“想廢掉?”
“不想。”林知許識趣地收回手,“我好歹剛剛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該給我個好臉色了吧。”
“你來幹什麼?”他在他身上裝了追蹤器不成。
“我來陪你。”拿過少了一半的紅酒瓶,林知許給自己倒上了,“知道你心情不好,特地來陪你。”
“不必。”
“俗話說,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這種錯,我怎麼能犯呢。”林知許打著哈哈。
看見他這樣,心裡還真是沒滋沒味的。
“滾。”
司韶年壓根沒理會這個滾字帶著多大的排斥,“你就當看在冷老闆的面子上,多少給我個笑臉行不行?”
這傢伙,這張臉到現在都沒怎麼好看過。
提起敏感之人,司韶年一口仰進了杯中的酒,卻不小心嗆到了喉嚨,連連咳嗽了起來。
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狼狽,心裡堵得實在厲害。
“我知道,她要結婚了,你心裡不好受。”林知許拍著他的脊背,嘆了一聲道,“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兩個註定這輩子分不開了,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心裡添堵,她要看到你這樣,怕是心裡也不好受。”
原以為這場婚禮註定是辦不成了,誰知,竟然出現了峰迴路轉。
那個在上回將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人,突然一改態度,主動給蔣天安打來了電話,說婚禮一定要辦,不能讓外人覺得季家看輕了這個兒媳婦。
蔣天安在接到這個電話後,很長時間沒反應過來,實在不確信這個電話的內容是真是假。
直到他親自將電話撥給了季正耀,從他的口中確認,才定下心來。
原本要辦的婚禮,變成了暫時不辦,然後又突然要辦,這起起落落的,跟過山車似的,弄得蔣天安莫名其妙的。
不過既然要辦,那這婚禮絕不能簡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