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平面帶笑容,問道:“應該沒有打擾吧?”
那些金丹期修士一個個臉色陰沉。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築基期修士,面對他們這麼多金丹期修士,是如何做到這樣鎮定自若的。
關鍵是這傢伙很顯然是跟著他們來的,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也就是說,他們之前去找這傢伙的時候,這傢伙並不是不在,而是藏在暗中,然後尾隨他們一路找到了這裡。
如此作為,是什麼想法,自然不言而喻,只是他們不明白,一個築基期修士,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要知道這裡除了他們這些金丹期修士,還有一位元嬰期強者坐鎮,就算是元嬰期強者,也不敢如此託大,一個築基期修士,何來的勇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很顯然不是。
李修平笑著道:“裡面那位,出來聊聊?”
一道人影一閃,一個老人頓時憑空出現在院子中,就站在李修平對面的臺階上。
這老人出現之後,打量著李修平,然後拱手笑道:“原來是李公子大駕,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不知道李公子深夜到訪,是有何指教?”
李修平笑著道:“前輩又何必裝糊塗。”
老人皺眉道:“這話從何說起?”
李修平點了點頭,笑著道:“看來前輩確實不知情,既然如此,那這事我就不跟前輩計較了,不過裡面那位姑娘,若是不給在下一個說法,這事怕是難了了。”
老人眯著雙眼,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著那些金丹期修士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些金丹期修士雖然不明白這位長老為何對一個築基期修士如此客氣,但此刻面對質問,全都低下頭去。
剛好這個時候,那女修走了出來,冷聲道:“這傢伙今日竟敢搶本小姐看上的金萱九葉草,那可是掌門師尊煉製丹藥所需的藥材,最可恨的是那天嵐宗和華天宗竟然還替他出頭,讓本小姐在靈寶交易大會上顏面掃地……”
話還沒說話,老人便沉聲道:“所以你們便揹著我,對李公子出手?”
那女子冷聲道:“這幫沒出息的傢伙,連個築基期都搞不定,還讓人家找上門來……”
“住口!”話還沒說完,老人便沉聲打斷。
李修平只是看著,帶著微笑,什麼都沒說。
老人打斷女子之後,對著李修平又行了一禮,笑著道:“都怪本門將這丫頭寵壞了,這才得罪了李公子,還請李公子大人大量,莫要跟她一般見識,只要李公子能夠消氣,但有所求,我東陽派必定全力滿足。”
李修平笑著道:“人不犯我,我不煩犯人,畢竟在下也不想惹麻煩,這次齊聚靈寶交易大會,本就是為了求財,但這位仙子既然對我動了殺心,若是在下就此作罷,那今後豈不是誰都想出手殺我一次?”
他看著那位元嬰期強者,笑著問道:“所以不知道你們東陽派這位掌門弟子,值多少靈石。”
那名元嬰期強者直接皺起眉頭,那女子則是上前一步,只是一步,卻整個愣住,在場之人,全都臉色鉅變。
只見在那女修的眉心處,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飛劍,劍芒吞吐,只要李修平心念一動,那少女必死無疑。
李修平笑著道:“你的命現在就拽在我手裡,所以最好別輕舉妄動,也最好別說話,我這人膽小,萬一說話聲音大了,嚇到我,一不小心沒控制好距離,可就不好了。”
那女修哪裡還敢說話,滿頭大汗。
那名元嬰期強者此刻也是滿頭大汗,因為他之前竟是沒發現李修平是怎麼出手的,而且就現在這種情況,哪怕他是元嬰期後期的強者,只要李修平真動了殺心,他也無法從那把飛劍下救下那女修。
那可是仙劍,而這李修平,可是連元嬰期強者都能斬殺的存在,要殺一個金丹期修士,就算是有化神期強者在場,怕是也救不了。
“李公子,這屬實是誤會,還請李公子手下留情,李公子有什麼要求,只管提就是。”
那名元嬰期強者只能開口求饒。
李修平並沒有收回那把仙劍,而是說道:“很簡單,我這人比較庸俗,只對錢感興趣,只要你們能拿出讓我心動的價錢,在下立馬就走,而且今後只要東陽派不招惹我,我絕不會找東陽派任何麻煩。”
“十萬!”
那名元嬰期強者直接開口。
李修平一愣,有些愕然。
李修平還真沒想到,這東陽派出手竟然如此大方,不過這足以證明這女子對東陽派來說很重要,甚至可能就是東陽派未來的繼承人,要麼就是身份非同一般。
而李修平這一愣,則是讓那位元嬰期強者誤以為李修平並不滿意這個價錢,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再次開口道:“十五萬。”
原本李修平是想著坑這東陽派幾萬靈石就夠了,可現在看來,顯然還能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