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哲本無意激怒杜蘭,可她卻將隨意踐踏自己的一番好意,放下杜蘭,他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
“你知道嗎?說來也怪,本世子並不是衝動的毛頭小子,自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對你一見鍾情,我派人留意你在洛安城的一舉一動,你的見義勇為,拔刀相助,你做的團圓餅,醬香烤鴨,你的一切都深深打動了我,可天意弄人,你跟顧佑安卻是夫妻關係,原以為你們只是有名無實,可後來我見到你與他重逢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沒機會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圖謀,你明媚活潑,恣意灑脫,這些都是我們皇家人身上所欠缺的。人冒犯你,你毫無忌憚地回擊,我這輩子多麼想活成你的樣子,可惜......我不想對你感慨人生中遺憾什麼,我只衷心希望你快樂地為夢想而活。”
杜蘭愕然了,她沒想到軒轅哲會說出這番話來,他羨慕自己無拘無束的生活,所以錯將這份羨慕當成喜歡,唉,皇家人的心理都扭曲了。
陳敬亭解決完守門計程車兵,提著刀闖進來,“軒轅哲,你要不要臉,你竟然對堂弟媳死纏亂打,我陳敬亭今日就替天行道教訓你。”
軒轅哲又羞又惱,抽出腰間佩刀與陳敬亭打起來。
兩人都自小習武,打起架來不分勝負,兩人從帳篷內打到帳篷外,外面計程車兵原本想上前拉開,可他們兩人一邊打,一邊對罵,還說什麼愛不愛的話。
頓時士兵們怔住了,這是鬧哪樣啊?仗都結束了,自己人反倒因為私人感情打得你死我活。
“陳敬亭你住手,本世子比你位高,你對我出手便是以上犯下,我可以軍法處置你。”
“哼,誰讓你惦記我兄弟的媳婦,我以正義的名義討伐你,看天下百姓站在誰那邊。”陳敬亭跟軒轅哲打得男神難分,兩人都不在乎士兵們奇異的目光。
杜蘭真擔心軒轅哲對陳敬亭動真格,以軍法處置他,連忙跑出來大喊:“你們倆都住手!”
兩人怔了一下,很快又糾纏在一起。
撕拉!撕拉!
帳篷都被他們的刀刺成碎布條,掛在帳篷的木架上迎風飄搖。
這場面,令在場計程車兵們忍不住發笑,明明兩人都施展全力拼死一搏了,卻沒有半分兇險的感覺。
“你們倆再打,先把我砍了吧。”杜蘭氣沖沖地跑到帳篷下,展開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兩人正打的激烈,忽然刀下出現個人影,兩人眼尖手快及時收刀,飛身站定,急忙上前關切。
兩人異口同聲,“你沒事吧。”
“死不了。”杜蘭氣呼呼的哼著粗氣,“陳敬亭,咱們回洛安城,待在這裡晦氣。”
“不準走,陳敬亭以下犯上,我要論軍法處置他。”軒轅哲鐵青著臉,在軍營自己是主帥,竟然被陳敬亭這名小小的少將欺凌,簡直可惡。
陳敬亭不服氣,冷眸囂張地凝視著他:“你敢,不服咱們再戰!”
“哲將軍,大軍都隨陳將軍離開了,而你也已經被皇上下旨降為峒城太守,論官職你不過跟陳少將平起平坐。”杜蘭毫不留情的揭短。
“你!”軒轅哲氣結,天下間也就杜蘭敢羞辱他,也罷,虎落平陽被犬欺,早晚有一天她要為她說過的話後悔。
“我跟陳少將先離開了,哲將軍你好好守衛邊疆,自己珍重!”說完,杜蘭瀟灑轉身,陳敬亭緊隨其後離開。
看著杜蘭離開的背影,慶世子心裡彷彿被抽空了一樣,空蕩蕩的難受,轉身看著自己的帳篷被陳敬亭這個傢伙拆成碎片,當即怒吼一聲:“來人,給本將搭帳篷!”
“是!”風行戰戰兢兢地應下。
軒轅哲望著杜蘭離去的背影,心緒難平,從沒哪個女子讓他如此勃然大怒,廣袖之下他攥緊拳頭,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甘心臣服!
陳敬亭跟著杜蘭一邊走,一邊自我嘀咕,“完了,完了,完了,回去又該捱罵了。”
“嗯?”杜蘭轉過身去,滿臉疑惑:“挨誰罵?”
陳敬亭焦慮不安:“還能有誰,你相公唄,咱們出來這麼久,他肯定等的著急了,如果被他知道你來見軒轅哲,肯定又要大動肝火。”
杜蘭噗嗤一笑:“你不是挺厲害的,還敢跟他動手,現在怎麼怕了?”
“那不一樣。”陳敬亭解釋。
不一會他們回了營帳,薛巖已經在馬車前等著他們,瞧見他們過來,快步走過去就對陳敬亭一通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