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沒有一點異動。
他心焦如焚,抓起繩子就要順著爬下去時,繩子那頭終於有了動靜。
他滿心歡喜,連忙順著繩子下去。
薛巖和馮浩烈已經在崖下等他,見他下來,馮浩烈最是激動。他連忙給顧佑安請禮:“世子爺,屬下終於見到您了。”
“這位是馮浩南的哥哥,也是王爺最信賴的人。”薛巖為顧佑安介紹。
顧佑安一臉關切的上下打量著他,禮貌的稱呼一聲:“馮大哥。”
“快別這麼說,屬下當不起。”馮浩烈與顧佑安簡單的寒暄了幾句。
顧佑安殷切的眸子看向他的身後,沒有見到朔王的身影,正準備開口詢問,馮浩烈立刻開口:“他受傷了,很嚴重。”
顧佑安的臉色一下就沉下來,:“他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畢竟血濃於水,顧佑安此行就是為救他而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薛巖也走過去,“馮大哥,先帶我們去見王爺吧。聽聞王爺身受重傷,他馬不停蹄的趕來。”
“好好好!咱們這就去找王爺。”馮浩烈帶著顧佑安走在前面,三來到水潭邊的一個山洞裡。朔王正靠著石壁坐著,見到聲響,扭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接,父子二人皆是滿目殷切。
朔王看著與自己長的酷似的兒子,禁不住雙眼發漲,流下兩行熱淚。他長得太像年輕時候的自己。
心裡的那處柔軟被觸動,他蠕動著嘴唇,輕喚:“世安。”
世安,是他給顧佑安起的名字,而顧佑安這個名字是為了隱姓埋名,顧老爺子重新取的,所以他真正的名字是軒轅世安。
寓意國泰民安的意思。
一聲輕喚,顧佑安也不禁潸然淚下,他大步上前,撲嗵一聲跪到朔王身前,“父王。”
一聲父王,讓朔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頻頻的點頭,眼淚如決堤的湖水傾瀉而下。
儘管父子二人沒有感情基礎,但他們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就像一條無形的繩索,將兩人的心緊緊連線在一起。
薛巖和馮浩烈二人在一旁看著,也是感動的偷偷拭淚。
大家等這一天都等很久了。
朔王伸手拍拍顧佑安的肩膀,淚溼的眸子閃著希冀的光芒,“安兒,父王對不起你,這些年讓你在外面吃苦,受委屈了。”
“不!孩兒不苦,父王忍辱負重,是最委屈的人。”顧佑安搖頭,眸中含淚的看著他,“以前是孩兒不懂事,許多事情想不明白,是孩兒讓父王傷心了,孩兒對不起您!”
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他幾乎每一天都在埋怨朔王為什麼拋棄他。
朔王欣慰的點頭,伸手揉著他的頭,“世安,該道歉的是父王,你快起來。”
“對!你們父子好不容易相聚了,我們大家都為你們感到高興,快起來說話。”馮浩烈擦去眼淚,附合著。
薛巖上前拱手行禮,“王爺,對不起!我來遲了。”
朔王笑著擺手,“不!薛巖,你做的很好,本王還得謝謝你,謝謝你幫我照顧世安。”
“王爺,我來看看你的傷勢。”薛巖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朔王的膝蓋。而顧佑安和馮浩烈都屏氣凝神的看著。
過了好半晌,薛巖還是沒說話,這下馮浩烈急了,“薛公子,王爺的傷勢如何?”
“王爺的腿骨折了。”薛巖臉色凝重。
朔王則是心情很好,笑著看向馮浩烈,“馮兄,你別緊張,不過是骨折了,又不是站不起來了,我還因禍得福了呢,如果不是這場災難,我還見不到我兒世安呢。”
“是,我太心急了,呵呵。”
顧佑安耐心等著薛巖的診斷結果,朔王不想讓他擔心,轉移話題:“世安,什麼時候帶媳婦來見公爹啊?我可是迫不及待呢。”
“很快的,只要父王身子好了,我回去帶她去王府見您,她是個很好的女人,如果沒有她,就沒有如今的孩兒。”
朔王聽著,眼中泛起星星淚光,這些年顧佑安過的怎麼樣的日子,他比誰都清楚。
可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些都是他成長曆練中必須經歷的。
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中文吧
這時,薛巖的臉色變了,“王爺,我需要解開褲管,檢視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