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假仁假義,你們倆這張虛偽的嘴臉我早就看夠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徐鶴鳴懶得解釋整件事其實是顧春燕慫恿自己的,這個女人自從嫁進徐府,便一直在後院興風作浪。
就算徐府沒了自己,今後也會走向衰亡。
雖然顧春燕蠱惑自己對爹行大逆不道之事,可她分析的沒有錯,如果徐鶴寧真娶了白盈盈,那以白夫人的為人,絕不容許徐府的財產分自己毫釐,她爭奪到自己手裡,將來也是自己兒子的,最終還是落入自己這一脈之手。
況且,白夫人深刻了解自己的為人,絕不會答應把女兒嫁給自己。
他的確不甘心自己一輩子輸給徐鶴寧,所以他決定孤注一擲,並不全在顧春燕的主意。
徐老爺滿目凌厲,心頭已經氣血翻湧,腦袋裡一陣頭暈目眩,他身子搖搖晃晃,幾乎站不穩,“這個逆子想活活氣死我!”
徐夫人連忙扶住徐老爺,柔聲勸他今日剛進鬼門關走一遭,再也禁不起任何折騰,趕緊回去休息,煩心的事不要再想,保命要緊。
徐老爺傷心難過地搖頭嘆息,沒有再看徐鶴鳴一眼,便由夫人扶著離開。
顧春燕生完孩子極度虛弱,加上徐鶴鳴這麼一鬧,又提心吊膽,直到徐鶴鳴被抓走,她這裡才安靜下來,所幸徐夫人臨走時,交待下人們好好伺候她這個少夫人,雪蓮燕窩人參湯這些滋補名品統統不能少。
這其中一大部分原因,還是徐老爺的意思,只憑徐夫人絕不會吩咐下人們盡心盡力照顧她。
嬰兒自從生下後就被奶孃悉心照料。
顧春燕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孩子長什麼樣,可徐夫人那邊的下人好生寬慰她應及時休息,不然今後會落下月子病,月子病很難根除。
顧春燕儘管心裡牽掛孩子,還是聽話的乖乖躺下,她雖然虛弱,可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她當母親了。
這對她來說,是喜事一樁,從她們的談話中得知,自己生的是個長孫公子,可以說是如願以償了。當初她一度懷疑自己懷的是個女娃,想盡辦法想打掉孩子,後來從下人們那裡得知有轉子藥,她便花高價尋來,現在看來,這錢花的值。
興奮之餘,她吩咐小荷把這件事告訴爹孃,好讓她們早點放心。另外,還有將今日徐府的事傳信陳夫人,讓她為自己討回公道。
吩咐好這一切,顧春燕總算能安心的休息一下了。
翌日,清晨一大早,顧春燕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孩子的狀況,她喚來奶孃,說要見孩子。
奶孃支支吾吾的,神色複雜。
顧春燕的心咯噔一聲,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急了,大聲質問:“你倒是說啊,啞巴嗎?我的孩子在哪?趕緊抱過來給我!”
“少夫人,長孫公子他......他由薛大夫給診治,一定不會有事的,您別激動。”
昨天不是薛巖已經把孩子脫臼的胳膊接回去了嗎?還有什麼需要診治的?
顧春燕又看奶孃那不安的神色,再也躺不住了,她猛地掀開被子,原本虛弱的她忽然力氣激增,硬靠著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荷連忙上前攙扶她:“少夫人,你身子虛弱,應該多躺著靜養。”
顧春燕瞪著她:“小荷,你究竟是我的人還是徐府的?為何幫著徐府的人瞞著我?告訴我孩子到底怎麼了?”
“少夫人,奴婢當然是您的人,只是這長孫公子......”小荷面露難色,倒不是她有意瞞著顧春燕,而是告訴她,恐怕又要讓她情緒激動。
顧春燕越發覺得孩子有問題,她哪裡還有心思臥床修養,當即顧不得身下傳來的劇痛,掙扎著穿鞋起身,只是剛起來就渾身冒汗,氣喘加速。
小荷瞧她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阻止道:“少夫人,你要去哪,外面天寒地凍,你不能受了風寒,否則會生大病的。”
顧春燕陰冷的眸子看她:“要麼扶我過去,要麼滾開!”飛漲中文
小荷自然不肯讓她出去,做月子的人本來就虛弱,若是邪寒入體,後果不可設想。顧春燕若真有個好歹,她也別活著回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