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已經走到馬車前,抬腳正準備邁進去,聽到這個扭過頭來,“我有嗎?”
她只是不想跟他繼續無聊的話題罷了。
顧佑安身形一閃,站在杜蘭眼前,長臂一伸將她抱入懷裡,在縱身一躍,兩人已經坐在馬背上。
“你幹嘛放著馬車不坐,要來騎馬?”杜蘭疑惑不解。
顧佑安一臉壞笑,雙腿夾緊馬腹,馬兒吃痛受驚,揚起蹄子嗒嗒的跑了起來。
杜蘭一個身形不穩向後仰去,顧佑安緊緊攬住她的細腰,在她耳邊吐氣幽蘭:“現在知道為什麼騎馬了吧。”
“你真壞!”杜蘭低下頭,光天化日,街上這麼多百姓都看著呢,這傢伙臉皮越來越厚了。
“哈哈,我抱著自家娘子,哪裡壞了。”顧佑安爽朗大笑,他很滿意杜蘭在他懷裡這副小女人般的嬌羞模樣,街上行人並不多,馬兒奔跑暢通無阻,很快就駛出眾人視線。
到了郊外,杜蘭才忍不住打趣他:“別告訴我,你想對我打什麼壞主意,我可不會讓你如意。”
“哪有壞主意,我只是想跟娘子單獨在一起,享受一下二人時光罷了。”顧佑安真誠的道,在食為天,酒樓那麼多夥計,丫鬟,加上陳敬亭這個礙眼的傢伙,他哪有時間跟娘子獨處。
“說得你好可憐似的。”杜蘭將身上的力量散去,懶懶地靠在他懷裡。
顧佑安緊緊擁著她的細腰,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貪,婪的吸著她髮絲傳來的縷縷清香,無辜的道:“被娘子猜中了,我真的可憐,到了嘴邊的肉,卻天天只能看不能吃,天底下還有比我可憐的夫君嗎?”
聽他那委屈的小語氣,杜蘭旋即咯咯的笑了,“想吃肉,得看你表現了,不過你這次做的很棒,徐鶴鳴這次在劫難逃了。”
“哈哈,這次可以算歪打正著,原本只是想給你大伯爭取一個村長之位,誰想徐世坤竟然算計徐鶴鳴,害他入獄。顧春燕動用將軍府的關係,讓白望遠放了徐鶴鳴。這徐鶴鳴回去老實了幾天,讓徐老爺以為他改過自新,開始讓他著手管理酒莊,他尋得機會給我們酒樓使壞,想害我們於不義,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終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總得來說,也算陰錯陽差吧。”
“哈哈,多行不義必自斃,徐鶴鳴這種敗類,留在世上也是殘害無辜。這一次,給相公記一大功。”說著,杜蘭揚起脖子,波的一下子親在顧佑安俊臉上。
突如其來的獎勵令顧佑安心神振奮,他怎會滿足於一個小小的吻,一側頭,嘴巴準確無誤的擒住她的唇,杜蘭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凝眸看著她呆萌的小臉,顧佑安心神一蕩,開始對她攻城掠地。
他如痴如醉的沉浸其中,而杜蘭卻心裡緊張無比,他們現在是在馬背上,顧佑安只埋首,能看清路況嗎?萬一馬兒撞到樹上,他們豈不是下場悲慘?
“唔唔唔......”杜蘭掙扎著。
片刻之後,顧佑安才戀戀不捨地抬起頭來,他臉上仍舊是一片心馳神往的表情,“娘子怎麼了?”
知道顧佑安心裡有分寸,杜蘭這才稍稍滿意,她抬眸逼視著他:“你也想學徐鶴鳴的風,流是不是?”
“嗯?”顧佑安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我即便是風,流,也專情於娘子一人。”
杜蘭不屑的翻翻白眼:“你少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自從顧佑安外出一趟回來,杜蘭總覺得顧佑安跟以前不一樣了,在她面前變得油腔滑調,甜言蜜語更是說的賊溜,讓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他的甜蜜陷阱中。
果然人強大之後,都變得放蕩不羈了。
杜蘭無力的質疑,讓顧佑安更加覺得他們之間是在打情罵俏,他笑得越發得意,“呵呵,那麼我就做一隻陰魂不散的鬼,生生世世纏定了娘子。”
聽他兀自的玩笑,杜蘭不禁被逗樂了,“看吧,都說你油嘴滑舌了。好了,我們別貧嘴了,說些正事。”
“娘子想說徐鶴鳴會不會再次因為將軍府而獲救,放心吧,我已經警告陳敬亭了,他連夜給陳將軍夫婦寫了家書,這次陳夫人想出手,怕是要驚動陳將軍了。”
看著頭頂那張胸有成竹的笑臉,杜蘭會心的笑了,這傢伙考慮周到,不愧為唐門的首領。
收到杜蘭讚賞的目光,顧佑安心生歡愉,當即雙腿夾擊馬腹,駕的一聲吆喝,馬兒顛顛的奔跑起來。
風聲簌簌地從耳邊吹過,道路兩旁的風景如同幻影一般,被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