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燕做為難狀......
徐老爺和徐夫人都屏氣凝神等著顧春燕點頭,好半晌顧春燕才開口:“爹,你放心,我不會看著鶴鳴有事而坐視不理的,他是我相公,是我孩子的父親,我這就去求白大人。”
說完,顧春燕抬腳離去,將軍府丫鬟連忙攙扶她。
徐老爺終於鬆了一口氣,朝門外管家吩咐:“快,給少夫人備馬車。”
徐夫人望著顧春燕的背影,生氣地往桌子上一拍:“看看她,什麼德行,求到她孃家了,她這般趾高氣昂,連老爺都向她低聲下氣了,可見她心眼裡根本沒把咱們二老放眼裡。”
徐老爺安慰:“夫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這次的確是鶴鳴對不起她,她心裡有氣,所以才給我們甩臉色,以前她從來不這樣。”
說著,徐老爺向徐鶴寧使個眼色,讓他幫自己安慰他娘。
徐鶴寧起身走到徐夫人身後,為他娘捶背:“娘,爹說的對,這次的確是弟弟太過分,等過了這段時日,她心裡的氣消了,日後不會這樣的。”
徐夫人倍感欣慰,抬手撫在徐鶴寧的手背上,一臉慈祥:“如果徐府兩個兒子都跟他一樣天天給家裡惹亂子,這個家早晚敗在他手裡。幸虧我鶴寧懂事,不僅不給家裡添亂,還能幫家裡做事,老爺,你看到沒有。”
“我知道,鶴寧懂事,鶴鳴不學無術吊兒郎當,他們倆誰優秀誰頑劣我心裡清楚,可他們都是我徐府的子嗣,我不能對不起徐家的祖宗。”徐老爺一臉無奈。
徐夫人面露愁容:“說起子嗣,鶴寧什麼時候娶妻生子,娘還等著抱孫子呢,鶴鳴那個不爭氣的都快當爹了,你什麼時候被他落下過,這次......娘說你什麼好,年紀不小了,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徐鶴寧賠笑:“娘教訓的是,兒子一定努力。”
顧春燕剛走沒多遠,剛才走的急,走了幾步一想,找白望遠還需要銀子疏通呢,便又走了回來,誰知恰巧聽見他們的談話。
當即手撫在腹部,不由地咬牙,恨從中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私底下拿兩個兒子作比較,聽徐老爺話裡的意思,也就是因為徐老爺舊徐鶴鳴也只是看在父子情分上,而徐夫人徐鶴寧說幫家裡打點的事,徐老爺一點意見都沒有,難不成他準備把徐府的家業都交到徐鶴寧手裡。
從他偏倚的態度裡可以看出,即便徐府的家業不全交給徐鶴寧,也會攥住重要的,利潤大的產業,而那些次要的賠了也無所謂的產業就交給徐鶴鳴。
不是她多疑,實在是她有了兒子,凡事都為兒子考慮的多了。
她不能接受這個結局,回房從櫃子裡搗出私房錢,帶著一千兩銀子便去縣衙,如果真用銀子打點,回頭也要找徐老爺報銷。
顧春燕心裡也記恨徐鶴鳴對不起自己,她就想看看徐鶴鳴在牢房究竟如何狼狽,要他求自己救他,也好揚眉吐氣一回。
使了點銀子進了牢獄探監。
見到滿身髒汙的徐鶴鳴,她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臉上卻一副憐憫相:“相公......你在牢裡吃苦了......”
“你!你怎麼來了,我爹呢?趕緊回去叫他花錢來贖我,這牢房又髒又臭,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徐鶴鳴在顧春燕面前,仍舊像以前那般不把顧春燕放在眼裡。
顧春燕眸光一轉,心裡想起壞主意,她開始顛倒黑白:“相公,爹怕是要放棄你了,你都進來兩天了,爹還沒打算拿錢贖你,每次我去他書房求見,他都躲避著我,將我打發回去。我......我實在擔心你的安危,便自己花銀子買通獄卒,來探望你。”顧春燕說著,眼圈立馬就紅了。
徐鶴鳴猶如遭到雷劈,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你說爹不打算救我出去?怎麼可能,我可是他親生兒子,打小我娘就被他氣死了,他心裡不愧疚嗎?不來救我,難道眼睜睜看我死嗎?”
提到死字,顧春燕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嘰啪嘰掉下來:相公,我不能沒有你,孩子不能生下來就沒了父親,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