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娥順著女兒的心意:“就是,咱家的房子分給顧佑安,就好像拿刀剜了娘一塊肉,不對,比剜肉還要疼。所以,希望徐鶴寧這輩子都被杜蘭吃得死死的,一輩子不娶。”
“哼,如果我們扳倒杜蘭,不僅不快人心,更將徐鶴寧打擊的心灰意冷,萬念俱灰,到時候別說娶妻生氣,就是家產他都沒心思要了,哈哈。”
“女兒,你要沉住氣,杜蘭如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們要想扳倒她,得找合適的時機。”
“哼,怕什麼,杜蘭再厲害,有將軍的勢力大嗎?別忘了,陳敬亭再偏袒杜蘭,他終究是陳府的兒子,陳夫人要他往東,他敢忤逆嗎?”顧春燕猶如勝券在握。
聽了這話,徐翠娥的心總算定下來。
就是,杜蘭再厲害,能抵得過將軍嗎?
徐翠娥眼中閃著寒光:“暫且就讓杜蘭逍遙一段日子吧,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娘聽村裡人說,她如今買下五味齋酒樓,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顧春燕眸光漸漸陰冷,手不由地攥成拳頭,“我就是見不得她好,娘,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徐翠娥附耳過去,只見顧春燕對小聲說了什麼,徐翠娥聽得入神,陡然她眼裡寒光閃了閃。
“女兒,娘這就回去了,你凡事多小心,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娘,這幾句話帶上。”說著,顧春燕去桌邊寫了幾行字,將紙條塞給她娘。
洛安城,徐世坤從縣衙回來,就鬱悶極了,要不是他早就囑咐縣衙的守衛放著徐翠娥那一家人,他私自給村裡立村長的事就被白望遠知道了。
如果白望遠知道自己揹著他謀取私利,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了,好不容易他透過徐鶴鳴得到縣衙的差事,以他衙役的名頭,他私下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以前,他只收擺攤的保護費,如今,他還收了鋪子裡的保護費,如此一來,他什麼都不用幹,沒事就去街上溜達幾圈,看誰不順眼就挑刺,銀子嘩嘩的往腰包裡進。
如果被白望遠知道,不僅銀子收不到,以前收的全部都得落入白望遠的腰包,甚至得被白望遠打殘廢。
今日他上衙門,也不見白望遠提及此事,更不見白望遠給自己甩臉色。
奇怪的是,自己今日早上在書房收到白望遠的警告信,說要他給山窪村換村長,山窪村的村民不服顧來富,要找個有威信高的,人品好的,為村民造福的。
現在想想就覺得事不對勁,白望遠根本不知道此事,此人既然知道自己以權謀私,卻不去揭發自己,想必不想見白望遠,或許不想暴露自己,又或者跟白望遠不對頭。
不管出於哪一點,他都威脅到自己了。
此人到底是誰,如果讓他查出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回到家裡,徐世坤就沒好氣,他府上妻妾成群,見到徐世坤黑著臉,誰都不敢上前去勸。
倒是最近新納的小妾頗得徐世坤的歡心,見到別的婆娘都避之不及,這正是她得寵的好機會。
原本她根本看不上徐世坤,就在前不久,她從峒城逃難,結果在路上被人給擄走,輾轉賣到了洛安城最大的煙花柳地。
當晚拍賣她的除夜,徐鶴鳴和徐世坤二人都看上她了,她自認為模樣不錯,剛十四歲,正是如花似玉的豆蔻年華。本來她孤身一人無處可去,只要能活下去跟誰倒無所謂。
她瞧著徐鶴鳴模樣還俊俏些,只是看上去更風流,當時瞧著徐世坤模樣周正,想著或許是個可靠之人,便多看了徐世坤幾眼,這徐世坤便對她上心了。
摩拳擦掌地跟徐鶴鳴說好話,徐鶴鳴在花樓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眾人又知道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礙於面子,他將這次機會讓給徐世坤。
她便落入徐世坤手裡,到了之後才發現,徐世坤家裡竟然有十幾個小妾。
她腸子都悔青了,人生彷彿一眼看到盡頭,她不想就這樣過完一生。
早知如此,還不如跟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徐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