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這種事,你不主動,當然得靠我主動了。”顧佑安說的理直氣壯。
“你要不要臉!”杜蘭一激動,坐起身子跨到顧佑安身上,以絕對碾壓的姿勢,高高在上地逼視著他。
屋內黑燈瞎火,杜蘭根本沒意識到坐的位置,正是他身子的黃金分割線。
顧佑安頓時不動了,身上的氣血直往一處湧。
感覺身子下有某物凸起,杜蘭恍然反應過來,蹭的一下跳下床,“你耍流氓!”
顧佑安臉熱,坐起身子,無辜道:“你太不講道理了,你......占上位,還......指責我,我知道你平日裡蠻橫一點,可沒想到這種事,你也要佔上風。”
“誰讓你非禮我。”杜蘭氣呼呼地抹黑到床頭,摸到火摺子將油燈點燃。
“我冤枉!”顧佑安大呼,“你我夫妻同床共枕,我並沒有對你怎樣啊?天氣炎熱,舒展胳膊腿的時候,難免碰到,你何必大驚小怪的。”
“哼!難免?”杜蘭恨恨地瞪著他,“今晚你不打算睡了吧?”
“這個我得解釋一下,我習慣一個人睡了,床上突然多一個人,有時候我只是習慣往那邊翻身而已。”一邊說,顧佑安一邊悔恨,要是早一點用了薛巖給的養神香就好了。
聞言,杜蘭神色動容了一下,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作了一個深呼吸,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杜蘭冷言道:“對,這是你的床,從明日起,我不睡這了,你自己睡吧。”
顧佑安心中一下子就慌了,顧不得多想,他蹭地跳下床,三步並兩步走到杜蘭身前,哀求的眼神凝視著她,“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保證今後睡覺時注意一些,儘量不碰到你,如果你不相信,明日我找根繩子,把手腕綁起來,這下你總安心了吧?”
他真的擔心杜蘭離開他,這些年來,他一直跟爺爺相依為命,生活平靜到從沒有起過波瀾。直到娶了杜蘭,他的人生才變得豐富多彩。
看他態度誠懇,杜蘭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小題大做了,她緩了緩臉色,“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佑安心虛點頭,早知道會惹怒她,他保證不會想跟她湊近乎的。
杜蘭氣悶地返回床裡,低聲斥道:“時候不早了,明日還有事做,睡覺。”
“你真的不生氣了?”顧佑安心中大喜,連忙返回床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對,從明日起我睡覺前先拿繩子綁了你手腳。”她憤憤然道。
“啊?你真要綁我啊?”顧佑安吃驚地瞪大雙眼,“那我要起夜怎麼辦?喊醒你?”
杜蘭沒有出聲,知道杜蘭是認真的,顧佑安只能無奈答應,“好吧,明日我準備跟繩子。”
聽了這句,杜蘭勾起唇角,這還差不多,不管這次他是不是故意的,總之經過這麼一鬧,他今後肯定睡覺時會變得束手束腳的,再也不敢隨意捱到自己。
睡覺之前,最不能有情緒波動,現在他倆吵了一架,誰躺下都沒那麼容易睡著,漸漸的,等起了睏意,已經是深更半夜了,這一夜,顧佑安睡的也最不踏實,生怕不小心又碰到杜蘭。
他感覺,沒有任何一晚像現在這般累。
翌日起來,顧爺爺見他倆都頂著一雙大黑眼圈,當即會心的眯眼笑:“你們倆沒睡好吧?”
杜蘭沒好氣地扯謊:“昨夜,屋裡躥進來只大老鼠,吵死了。”
顧佑安唇角抽了抽,大老鼠?她把自己比作那種噁心的東西?
不一會薛巖趕著馬車來了,見到顧佑安和杜蘭都精神萎靡,頓時別有深意地看了顧佑安一眼。
顧佑安心虛地別開臉去,杜蘭只以為薛巖那是關心顧佑安身體,便也沒有多想。
快速地做了早飯,四人用過早飯就將籮筐搬上馬車,隨後往城裡而去。
馬車直奔五味齋,邱掌櫃似乎在等她們送糖醋魚,見到他們到來,忙笑呵呵地上前迎接。
“薛公子,顧公子,顧夫人,來的早啊。”
杜蘭笑了笑:“不能耽擱邱掌櫃的生意不是。”
一番客套之後,邱掌櫃命店小二將籮筐搬進後廚去,他並沒當著他們的面去清點數量,大家既然要長久合作,最起碼的信任還是有的。
杜蘭見狀在心裡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給邱掌櫃報了個數字。
邱掌櫃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杜蘭和顧佑安,以及薛巖正打算往酒樓裡走,忽然不遠處傳來馬蹄聲。
抬眼看去,馬車已經緩緩駛到酒樓門前。
邱掌櫃一瞧,是徐家的馬車,立刻笑臉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