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半推半就地隨顧來富進了自己屋,顧來富連忙拿來金瘡藥,關切的看著她:“到底怎麼回事?”
“來富,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分開單獨過,你偏不聽,現在......娘稍有氣不順,就拿我出氣,你看把我打的。”說著,吳香芹眼淚又奪眶而出,她將衣袖擼起來,露出手臂,只見手臂外側已經被牆壁撞的一片通紅。
顧來富眼中閃過一抹心疼,還有一絲無奈,“娘年紀大了,脾氣確實不好,但她還是一心為我們想的,再說她是長輩,咱們多少要忍耐一些。等回過等娘過了氣頭,我去說說娘。”
“顧來富,她是一心為你好,為你們顧家的子孫好,可她什麼時候拿我當自家人了?對我狠起來恨不得立刻要我的命!我不能在忍下去,不能任由娘隨意拿我撒氣!”吳香芹聽了顧來富的話,怒聲大吼。
“媳婦,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顧來富為難的看著吳香芹。
“你就知道向著你娘,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你也別假惺惺關心我了,有這空閒倒不如去討好你娘。”
“媳婦,我......要不,你把氣撒我身上,給,我任由你打罵,給。”說著,顧來富拿起吳香芹的手,狠狠抽在自己臉上。覺得吳香芹還不解氣,顧來富又狠狠連著抽了好幾下。
“媳婦,這下可以了不?”
吳香芹聽著響亮的耳光聲,早就心軟了,又見顧來富真對他自己下重手,心裡的氣霎時消了一半,這個家裡,至少自己的男人是真心待自己的。
她氣鼓鼓地嘟著嘴:“相公,你......我們也不能一味縱容娘吧?你這分明就是愚孝,她倚老賣老欺負我,你替她受,存心讓我心裡難過。”
“媳婦,咱們再忍一忍啊,爹孃都給咱們出錢蓋房子了,房子馬上就蓋好了,很快咱們就可以搬出去了。到時候不住一個院子裡,娘再心煩的時候,就逮不著你了。”顧來富安慰。
“可新房子蓋起來,也要晾半年吧,睡新房容易得風溼病的。不行,我們不能總看人臉色過活,你心善又孝順,你娘怎麼過分你都能忍,可我呢?我在家當牛做馬還落一頓埋怨,我憑什麼?”
顧來富一臉慚愧,沉默不語。
就在這時,徐翠娥忽然在窗邊喊了一聲:“來富,你給我出來!”
吳香芹和顧來富都被徐翠娥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哆嗦,尤其吳香芹更是忐忑不安的看向窗邊,她正說婆婆壞話呢,沒想到被婆婆聽個正著。
這下......
顧來富順從地走了出去,“娘......”
“哼,你還有臉叫我娘,你在屋子裡任由你小娘欺負,老孃我都替你丟臉,你立刻給我休掉這個女人,立刻!”
吳香芹在屋裡聽見婆婆稱呼自己是她兒子的小娘,當即囧的滿臉漲紅,小娘養的是罵人的話,且是很難聽的說法,這裡是婆婆譏諷他低賤,任由女人欺負。
顧來富也羞愧難當,“娘,您別這麼說,多難聽。”
“難聽?”徐翠娥眼睛一瞪,“主動把臉伸過去給女人打,你就不嫌難看了?廢話不多說,你趕緊把她給我休了。”
“娘,您真要我把香芹休了?那兒子今後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就是打光棍,也不能要打男人的女人!”
“可......學文學武沒娘了,今後誰照顧啊?孩子還小,沒娘多可憐。”顧來富用顧家子孫的幸福來跟他娘周旋。
徐翠娥知道兒子故意勸阻她,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現在一心只想著你的小家,根本不顧孃的感受了,我真是白生養你一場,你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顧來富悶頭不吭聲,這句話他娘曾經還用來說過顧佑安呢,誰惹她不高興,她就要說誰不孝。
顧志平從屋裡出來,大喝一聲:“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