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把東西都收拾好,過來叫她:“小姐,我們該走了。”
“嗯。”白盈盈淡淡轉身,抬腳往外走。
“沒那麼悲傷,我去洛安城送貨時,都可以找你相聚。”杜蘭想讓白盈盈開朗一點,她不想看白盈盈難過,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是快樂的。
白盈盈回過頭來,悽然一笑,“謝謝你安慰我。”
她知道杜蘭為了她好,想哄她開心,只是她的命運已經被註定了,欠父母的總是要還的。
在山窪村的這兩日,看著杜蘭為了自己喜歡的事而努力奮鬥著,她心裡是羨慕的,至少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而自己一生都活在父母的桎梏裡,甚至後半生還要活在夫家的掌控中。
她不甘心,跟杜蘭相比她不甘心。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如果不是婚姻絆住她,她一定會有自己輝煌的人生,骨子裡她並不覺得自己輸給杜蘭。
“小橘,走。”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迎面走來兩人,那兩人也沒注意看白盈盈,只牛哄哄地往家裡進,手裡還提著幾個扎眼的禮品盒子。
白盈盈只覺得來者不善,所以停下腳步來看。
杜蘭一瞧徐翠娥和吳香芹進門來,當即提高警惕,“你們來我家做什麼?”
徐翠娥和顧志平晃動著手裡的禮物,徐翠娥趾高氣昂道:“閃開,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沒瞧見我手裡的東西嗎?這些都是孝敬我大伯的。”
“我爺爺不稀罕你們的東西,趕緊給我出去!”杜蘭不屑替挑眉,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家門外還圍著幾個人對著杜蘭家指指點點,其中有人嗓門大,直誇顧志平和徐翠娥日子過風光了,回過頭來孝敬大伯。
“呵,我說杜蘭,這裡是我大伯家,有長輩在哪有你插嘴的份,我又不是送你的,識趣的趕緊給我讓開。”徐翠娥蠻橫地將手往腰裡一插,如今她女兒有錢有勢,她才不會怕杜蘭。
顧志平更是得意地往家裡進,以前這裡可是他的家。
顧老爺子聽見聲音從屋裡出來,冷冷的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東西我收不起,你們還是出去吧。”
徐徐翠嘲諷地看著自己男人,冷哼一聲:“瞧見了吧?都被我說中了吧,咱們就算好心好意來看望大伯,大伯也不會領情,他眼裡只有他孫子,根本沒有你這個大侄子,這些年你白養活他們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把錢都花給咱自己的兒子,孫子,這就叫花錢不討好。”
杜蘭氣鼓鼓的走過來,“不討好?我看你們是討打,只要你們來,我家裡準晦氣,你們趕緊給我滾!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你?”顧志平怒髮衝冠,揚起手想要打杜蘭,這次他並沒有惡意,只是手裡寬鬆了,帶些補品一來想在鄉親們面前顯擺顯擺,二來挽回一下不孝的名聲。
誰知杜蘭這麼不識大體。
徐翠娥見狀,怒氣衝衝地來到杜蘭面前:“怎麼?你還想對叔父動手?來啊,有本事你衝著我來啊,你要是敢動手打我男人,我就跟你拼了。”
“呵,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跟我拼!”杜蘭不屑地冷哼一聲,抬手推搡徐翠娥一把。
徐翠娥突然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顧志平也沒料到杜蘭說動手就動手,“你......你個目無尊長的女人,你別以為我們怕你。”
說這話的時候,顧志平都有些心虛,為了尊嚴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大話。
杜蘭嘲諷的笑了,“這麼說,你想跟我較量一下?”
“放肆!”顧志平身為一家之主,竟然被杜蘭一而再再而三嘲笑,頓時覺得臉面無光,他氣憤地揚起手,作勢就要打杜蘭。
趙氏連忙跑上前護住杜蘭,目光看著顧志平勸道:“親家叔息怒,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孩子不懂事,你們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哼,都是你教女無方,養出這個一個不知好歹的閨女,早知如今,當初我萬萬不能容許她進我顧家門。”
徐翠娥更是看不起趙氏,一見她站出來,頓時底氣十足,剛才杜蘭推搡她男人,現在她可逮住軟柿子捏。
“對,就是你把閨女嫁進我顧家,專門來禍害我顧家,攪和我一家不得安寧,都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安好心,都是你,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