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捂住作痛的腦袋齜牙咧嘴:“姐姐你好野蠻,連說都不讓說哦。”
陳敬亭嬉皮笑臉的嘲挖苦他:“你活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姐夫出門在外,你姐姐肯定不放心啊。再說,你姐姐幾日不見相公,早就茶不思飯不想了呢。”
“呵,你小子也敢打趣姐姐我了?”杜蘭說完,掄起一個玉米穗朝陳敬亭扔了過去。
陳敬亭輕易躲避過去,得意地揚起眉峰:“我可不是杜良那蠢貨,想砸中我的腦袋,你等下輩子吧。”
“你無法無天了哈,看我能不能砸中你。”杜蘭不甘示弱,抓起一把玉米穗狠狠朝他砸過去。
陳敬亭從小練武,別說這幾顆玉米穗子,就是對方扔過來一把刀子他都不帶眨眼的。
嗖嗖嗖!陳敬亭運起輕功,騰空而起,人都看不清他是怎麼躲閃的,只見他衣襬翩飛,頃刻間人就穩穩站在地上。
杜蜜看的瞠目結舌,手裡的玉米穗子不知不覺掉在地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聲喝彩:“陳大哥好厲害,陳大哥好棒!”
杜良也看直了眼,禁不住忘掉剛才陳敬亭罵他蠢貨的話,鼓起掌來:“好,好,好功夫!”
陳敬亭不屑地睨著杜蘭,道:“瞧你那惱羞樣,還不承認你想念佑安,我們誰信!”
“你厲害,我打不過你,我烤了玉米你也別吃,看咱倆誰先低頭。”杜蘭垂下手,冷不丁道。
陳敬亭正沉浸在杜良和杜蜜崇敬的目光中,洋洋得意,忽然聽聞這句,當即放下身段走過去承認錯誤。
唐門,顧佑安坐在桌子旁失神,杜蘭,分別這幾日你想我了嗎?
薛巖進來便見顧佑安傻愣著,輕笑一聲:“想杜蘭了?”
顧佑安收回神,窘迫地搖搖頭:“讓薛大哥見笑了。只是我想她,她卻未必想我。”
“那倒未必。”
眼下他沒有資格談情說愛,顧佑安很快岔開話題:“薛大哥,我已經熟悉唐門內部事務,接下來該做什麼?”
薛巖沉思了片刻,認真打量著他似乎做出重要決定:“有人從唐門定了一批兵器,我想由你親自去送,這樣可以鍛鍊一下,接觸一下外面的人情世故。”
顧佑安贊同的點頭:“我正有此意,想要早點為父王分憂,我必須儘快成長起來。”
薛巖很欣慰:“你有此意,我替王爺感到驕傲,相信今後你的路會越走越順,越走越遠。”
顧佑安沒有言語,他並沒有狼子野心,但也不能一再忍讓被人欺負。
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他必須足夠強大,才能護身邊人周全。
“只是......此行需要防備白望遠。”薛巖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薛大哥,與其退縮避讓,不如迎難而上,否則白望遠以為咱們怕他。”
薛巖信心知足的笑了笑:“不錯,以我們的實力豈是他一個小小縣丞敢得罪的。”
顧佑安起身,對著窗外負手而立:“未免夜長夢多,我決定出手打他個措不及防,一來警醒白望遠,二來也讓白望遠知道我們的實力,從而不敢對爺爺和杜蘭下手。”
薛巖沉默地望著他的背影,心裡卻讚賞不已,當真虎父無犬子,將來世子爺比王爺還要出色。他身上的擔子註定他過不了平凡的生活,總有一日他會如蛟龍一般騰飛而起。
半晌薛巖才道:“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傍晚,山窪村,杜蘭和趙氏一夥人已經把玉米杆子堆在牆邊,院子裡堆的綠色玉米穗如同小山丘。望著嫩綠的玉米穗子,杜蘭略帶疲憊的臉上終於綻開笑容。
趙氏在伙房煮黃豆子,杜蘭讓杜良去伙房討來一堆柴炭,均勻地在地上鋪成長條形。再讓陳敬亭上樹折斷一些粗樹枝,做成簡單的燒烤架子。
然後去村裡養牛戶家買來兩斤牛乳,將煮好的嫩玉米插在木棍上,晾乾水分,在鮮牛乳裡涮一下,撈出架在柴炭上慢烤。
不多時,小院裡嫋嫋飄蕩起奶香玉米的香甜氣息。
陳敬亭第一個拿去吃,啃一口,鮮嫩鮮嫩的玉米籽滿嘴爆汁,濃郁的奶香清甜味溢滿整個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