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大哥,你遠道而來,可是酒樓有什麼事?”杜蘭覺得自己唐突,忙收回視線。
徐鶴寧扯出一個笑臉:“酒樓一切安好,只是我聽說前幾日你上山遇到危險,所以特意前來看望你和佑安。”
“哦,勞徐大哥記掛了,虛驚一場,徐大哥百忙之中抽身前來,杜蘭實在感激不盡。”杜蘭客套幾句。
徐鶴寧尷尬的笑著:“才幾日不見,你就跟我生分了,這要三年五載不見,你豈不是徹底忘了我這個大哥,呵呵。”
“呵呵呵,徐大哥真會說笑,說說酒樓裡這幾日的情況吧,我這些日子只顧著做調料,都疏於去酒樓檢視了,幸虧有徐大哥細心打理,我這才能省心的做個甩手掌櫃。”杜蘭一臉歉意,說起來她跟徐鶴寧是五五分成的,現在想來當真過意不去。
“呵呵,打理酒樓本就是我分內的事,你千萬別跟徐大哥我說客氣話。對了,怎麼不見佑安兄啊?”說著,徐鶴寧奇怪地朝院外望了望。
“他最近也忙,不用管他,今日我做兩道拿手好菜親自招待你。”杜蘭歡笑的說完,對顧爺爺道:“爺爺,您先幫我招待客人,我去做飯。”
徐鶴寧忙笑著擺手:“這怎麼好意思,我來看望你們,可不是來給你們添麻煩的。”
“不麻煩,你先等著。”杜蘭說完轉頭就出了屋子。
徐寶卿從馬車上搬下來兩箱東西,放到院子裡,杜蘭出來看見驚訝地睜大眼睛:“徐伯,這些是什麼啊?你們不會又帶了吃的吧?”
徐寶卿笑:“這些都是我家大公子的一些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杜蘭好奇地走過去,隨便開啟一個箱子,只見箱子裡整整齊齊擺放著長條木盒,她疑惑地瞧了徐寶卿一眼,隨手開啟一個,當即驚呆了,“這是......”
木盒裡裝的上等人參,比成年男子的大拇指還要粗。
再開啟一個小盒子,入目的都是碗盞完整幾近透明的燕窩。
杜蘭又開啟另外一個箱子,更是瞠目結舌,裡面雪蛤,名貴花茶,滋補茶,甚至鹿茸這等滋養品都有。
“這......太貴重了,禮物我不能收。”杜蘭推脫。
“大公子知道您和顧公子受了驚嚇,特送來這些滋補品壓壓驚,再者我家公子上門,從來沒有空手的時候,您就別客氣了。”徐寶卿客氣的笑道。
“那也不行,哪有上門送這麼大禮的,我可還不起,徐伯趕緊搬馬車上。”杜蘭搖頭。
徐寶卿面露難色:“顧夫人,這個老奴做不得主,要是您不收下,回去我可沒好果子吃了。”
“這......好吧。”杜蘭勉為其難答應,她知道在等級森嚴的富貴人家,奴才沒把主子交代的事辦好是要吃苦頭的。
徐鶴寧吃過午飯離開,杜蘭下午在家鼓搗山胡椒,用搗蒜的容器把胡椒搗成碎末,並用製成的胡椒碎末做了一道胡椒炒雞。
傍晚,她用食盒裝著給顧佑安和薛巖他們送去嚐嚐,順便又帶了一些補品打算回來的時候繞路給趙氏送去。
她來到薛巖家,天色已晚,可顧佑安仍舊在院子裡持劍練習,臉上那份執著令她看了心中驀地一緊。
他瘦了!
察覺一抹熟悉的氣息,顧佑安快速收劍提息站穩,大步流星走到門外,一臉歡欣:“娘子,你來了?”
杜蘭彎唇輕笑:“長本事了,是不是早就察覺我來了?”
顧佑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略帶歉意道:“這幾日跟薛大哥切磋武功,沒回家看你,是為夫的錯。”
“傻瓜,你在世上又不止我一個親人,我怎麼會霸著你不放。再說了,你還得練習那本內功心法,不能分心我都懂。餓了吧,這是我特意用胡椒做的炒雞,帶給你們嚐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