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臉色白了白,顯然被顧佑安的話嚇到了,如果只是一隻猛虎,相信以顧佑安現在的身手也能對付幾下,怕的是若引來狼群,後果不堪設想。
當即不敢耽擱,叫顧佑安又爬樹上重新摘了一圍兜山胡椒,一刻也不敢耽擱便匆匆忙忙下山去了。
回到家裡,也是傍晚時分,顧老爺子已經做好晚飯,薛巖,陳敬亭已經等得焦躁不安。趙氏和杜良幫著揀完黃豆,本打算回家做飯,可等不到杜蘭回來,她也滿心焦急。
“你們說,蘭蘭她們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趙氏不安的問出口。
話音剛落,家門被人推開,杜蘭和顧佑安跨步進來,瞧著她們頗為狼狽,大家滿臉關切地上前檢視:“你們沒事吧?”
杜蘭笑著擺擺手,“一點小麻煩而已。”
顧佑安笑看著她,小麻煩?現在她倒敢說大話,見到野豬時,臉都嚇白了呢。
趙氏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敬亭嗅覺敏銳,一下子就聞到一股怪味,看著顧佑安手裡的圍兜,又看看杜蘭手裡的圍兜,好奇地目不轉睛:“你們這圍兜裝的什麼啊?”
薛岩心細,聞出一股血腥味,當即扳起面孔:“你們遇到什麼麻煩了?”
杜蘭勾唇笑了,從圍兜掏出一隻血淋淋的豬蹄,本想躍過牆頭直接扔到對面的院牆去,奈何陳敬亭跟顧春燕之間的兄妹關係,杜蘭只好先放到一邊,找個機會扔過去。
“豬蹄子?”陳敬亭驚訝不已,“杜蘭,你們哪來的生豬蹄子?”
顧佑安這才說出在山上的遭遇。
趙氏剛聽見野豬兒子,當即緊張地上上下下打量杜蘭:“你們遇到野豬了?你傷到沒有,快讓我看看。”
顧老爺子也吃了一驚:“山上怎麼會有野豬?”
“恐怕有人故意而為之。”顧佑安陰沉的目光看向院牆那邊。
大家這下明白了,尤其趙氏,心裡更是後怕不已,上次杜良差點命喪他們之手,沒想到他們不知收斂,越發膽大妄為了。
杜良一臉崇拜地看著姐姐姐夫,讚揚道:“你們太厲害了吧?把野豬都打敗了,姐姐,你再仔細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景,是不是萬分兇險啊?”
趙氏瞪他一眼:“你還提這個?你怎麼不知道關心你姐姐有沒有受傷?”
杜良當即端詳著杜蘭,看她也不像受過傷,驕傲的道:“我姐姐沒那麼弱,您瞧她毫髮無損呢。倒是姐夫......”
“嗯?”
隨著杜良一番話,大家都把目光投在顧佑安身上,杜蘭也不解地扭頭看去,當即“噗!”的一聲笑了。
“哈哈,相公你去梳洗一下吧,不然大家還以為你多狼狽呢。”
顧佑安一怔,疑惑地往頭上瞟,額前幾縷碎髮在眼前飄蕩,頓時他俊臉漲紅,打著哈哈自我解釋:“呵呵,娘子讓我在樹上摘胡椒,肯定是被樹杈給掛的,大家不必緊張。”
“別解釋了,趕快去洗把臉,梳下頭。”杜蘭說著把顧佑安往屋裡推。
趙氏不滿地嗔杜蘭一眼:“你還不去給佑安梳頭,人家可都是為了你。”
杜蘭俏臉一紅,同顧佑安一起往屋子裡去了,一路上顧佑安對她體貼入微,遇到野豬也先想著她的安危,這樣一心為她著想的男子,她要不心動,那她就是傻子。
晚飯過後,趙氏和杜良離開,顧老爺子也一早休息,薛巖和陳敬亭圍在桌子旁吃著杜蘭親手炒的鹹黃豆。
杜蘭和顧佑安同樣坐在桌旁,耳邊響著陳敬亭嚼黃豆的嘎嘣聲,薛巖掃他一眼,一臉嚴肅:“你等會再吃。”
陳敬亭忙放下手裡抓著的黃豆子,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