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學了多少了?”杜蘭好奇問道。
顧佑安自信的笑了笑,“我才學了點皮毛,奇門遁甲文字深奧,難於理解,不僅是我,就連薛大哥也只參悟了一部分。其涵蓋廣泛,囊括天文,地理,數學,民俗,兵法等各方面的知識。有謂奇門,乃原為行兵擇吉之用,非為造葬,今概混用,實屬可笑。”
杜蘭聽的腦袋發暈,然而顧佑安卻說得滔滔不絕,“奇門遁甲在遠古之時,皆秘為奪天地造化之學,因此不輕易透露,皆為隱秘的師傳口授。......”
顧佑安說著說著,耳邊傳來杜蘭均勻的呼吸聲,看著夜色中杜蘭的朦朧睡顏寵溺的笑了笑,伸手摸著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幫她蓋好,自己也沉沉睡去。
翌日大清早,杜蘭和顧佑安吃過早飯,打算上山去尋找一些新的香辛調料,薛巖和陳敬亭一早過來打算幫忙挑選清洗黃豆,聽他們二人說起要上山,陳敬亭嘴快提出要跟著湊熱鬧。
薛巖調侃他,“你確定夾在新婚燕爾的小兩口中間會很自在?”
陳敬亭瞬間明白了薛巖話裡的意思,他跟著確實妨礙人家親熱,真是多嘴。他訕笑道:“你們儘管去,家裡就交給我們了,什麼重活體力活,儘管吩咐,等你們回來我保證漂漂亮亮交工。”
杜蘭讚賞地看著他:“好!不愧是好哥們,那我在這就先謝謝你了。”
薛巖一臉慎重地問顧佑安:“你送你的劍帶在身上吧,山裡難免遇到毒蛇猛獸,帶上用來防身。”
“帶著了,多謝薛大哥。”顧佑安拍了拍腰間。
“劍?”杜蘭奇怪地打量著顧佑安,沒見到腰間挎著寶劍啊,“劍在哪呢?”
顧佑安撩起衣襬,只見一條牛皮劍鞘如腰帶一般盤踞在他腰間,他劈手一抽,一條銀光閃閃的軟劍被拔出劍鞘,“這呢,娘子。”
看著在空中凌亂顫動的軟劍,杜蘭驚訝地瞪大雙眼,彎腰上前伸手想要觸控,顧佑安連忙閃身向後一躲,緊張道:“娘子,此乃利刃,削鐵如泥,一不小心能把手指頭削下來了,萬萬摸不得。”
杜蘭臉色一囧,無趣地瞥瞥嘴,“給我開開眼界還不行嗎?人家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稀罕的軟劍吶。”
杜蘭使出殺手鐧,隨便撒撒嬌,顧佑安就心軟下來,薛巖和陳敬亭聽了她軟綿綿的話都跟著不好意思了。
薛巖解釋:“這軟劍可不一般,佑安都說了削鐵如泥,這不是鬧著玩的。”
顧佑安不想惹杜蘭難過,不過就是看一下寶劍而已,他小心翼翼地將劍柄遞到杜蘭手裡,杜蘭也只敢在劍身上摸了摸,便交回顧佑安手裡。
“薛大哥偏心,只給佑安護身利器,難道就不怕我遇到危險嗎?”杜蘭不滿地瞥著嘴。
知道薛巖屈身在顧佑安左右,是出於顧佑安那神秘高貴的身份,可自己名義上還是顧佑安的娘子呢,難道不需要保護了?
“誰說沒有,這個給你。”說著,薛巖從身上掏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弓和一小盒類似於銀針卻有鋒利箭頭的箭。
“哇!”杜蘭喜出望外,接到手裡把玩:“薛大哥,這是給我的?”
昨夜才聽顧佑安說薛巖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沒想到他一早就送給自己這把小弓做防身武器。莫非薛巖他料事如神,知道她今日要上山。
“薛大哥是不是算到我要出門了?”杜蘭好奇的問。
“呵呵,那是自然。”薛巖莞爾一笑,其實自從顧佑安找他要了那本食味記的書,他就料到杜蘭會去尋找書裡的調料香草。
陳敬亭一怔,“薛大哥,你什麼時候能掐會算了?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都不曉得你有通神的本領,你就吹牛吧。”
“誰還沒點秘密,都告訴你這個嘴巴沒門的傢伙,等著被你賣?”薛巖不屑瞥他一眼,挖苦道:“莽夫!”
“你,你,你......”陳敬亭不甘地瞪著他,卻不敢說過分的話。
顧佑安一臉拘謹對薛巖道:“薛大哥,杜蘭她不會用,你給它這個千萬別傷到她自己。”
杜蘭扭頭挑眉:“你知道我不會用?”
顧佑安不自在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