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大家都陸陸續續從河邊趕來,有人抓了幾條,有人只抓來一條,都為了能儘早跟著杜蘭學做糖醋魚。
大家興致高昂,杜蘭便開始耐心地教他們怎麼製作糖醋魚。她教的很仔細,都是從最基礎的殺魚開始,包括刮魚鱗,有的人一開始見杜蘭教這些,有些不耐煩了,他們覺得掏錢來可不是為了學怎麼殺魚的,可有的人卻連抓魚都不會,手裡的魚還是老鄉幫忙給抓來的,看著杜蘭殺魚,便專心致志地跟著學。
有事先準備好帶著刀來的,有什麼都沒準備空著手來的。
杜蘭拿出西紅柿醬,場面一下就安靜下來,人們緊緊盯在那紅彤彤的西紅柿醬汁上,大家都知道,要炒出美味的糖醋魚,杜蘭手裡的調料才是最關鍵。
陳敬亭從盛京回來,就直接來找薛巖報道,沒想到顧佑安家一片火熱,便好奇地站在一旁觀看杜蘭炒糖醋魚。
那些沒殺過魚的人,颳起魚鱗來簡直笨手笨腳,要等他們都刮完魚鱗,天都晌午了,杜蘭和顧佑安親自在一旁指導,陳敬亭和薛巖也看不下去,也在一旁幫杜蘭他們指導徒弟們殺魚刮鱗。
陳敬亭剛從盛京回來,已經有幾日沒見杜蘭他們了,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杜蘭,他就自然而然話多起來,好像他們就是一類人似的,自來熟。
“杜蘭,你傷好的怎麼樣了?”他不忘關心道。
“有薛大哥的神丹妙藥,不想好都不行。”杜蘭笑哈哈的回道,她身上都是皮外傷,哪有那麼矜貴。
“是吧,還是我薛大哥厲害。杜蘭啊,這幾日不見,有沒有想我啊。”剛熟稔兩句,陳敬亭就開始口無遮攔起來。
薛巖看他一眼,他嘿嘿訕笑幾聲:“大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你天天都跟他們在一起,吃香喝辣的,就我一個人來回奔波吃苦受累的,就想知道你們有沒有唸叨我,你們要不想我,可就太沒良心了。”
杜蘭瞥他一眼,不好意思了,他真相了,說實在的她都差點忘了這個聒噪的陳兄弟。
“倒沒怎麼想你,只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對,熱鬧!”杜蘭點著頭。
陳敬亭一聽這個,頓時心痛地捂住胸口,“哎呦,我的心好痛啊,太傷心了。虧我為你們出生入死的,你們唉......算我白認識你們一場。”
這傢伙一開玩笑,嘴就把不牢了,什麼出生入死都吐出來了。
杜蘭疑惑地皺了皺眉。
薛巖當即一記暴力敲在他頭上:“你再敢胡說八道,這麼大的人了,天天在外面給我丟人現眼,沒個正經樣。”
“呵呵......我這不是見到你們,我高興嘛。”陳敬亭不滿地擰了擰眉毛。
薛巖沒有多說,只一個厲害的眼神變令陳敬亭乖乖閉上嘴。他揉著腦袋,“大哥,就你不心疼我,好歹當著這麼多人面,你給我留一點面子啊。”
“知道要面子,就別沒個正形。”
“我,我有嗎?”陳敬亭委屈地撇撇嘴,一臉不承認的樣子。
顧佑安知道陳敬亭就愛開玩笑,大大咧咧的,也沒往心裡去,在一旁安慰:“好了,你不是最好吃糖醋魚嗎?等會做出這麼多條糖醋魚,管你吃個夠。”
“呵呵,還是我顧兄弟心疼我。”說著,滿意的朝顧佑安拋去一個媚眼。
杜蘭見狀,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身子。
薛巖再瞪他一眼:“還想找打是不是!”
陳敬亭忙往後退了一步:“不要,不要,您老還是教人家小夥子殺魚吧。”
“說什麼?”薛巖狠著牙說道,他只比他大三五歲,怎麼就成您老了,這個傢伙越來越得意忘形了。
“沒什麼,咱們兄弟倆別吵了,免得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下薛巖才肯罷休,杜蘭和顧佑安見他們兄弟二人一見面就拌嘴,禁不住樂了起來。
等大家把魚都殺乾淨,杜蘭才開始教下一步,把灶膛點燃,燒鍋倒油,便開始炒製糖醋魚。
杜蘭認真的炒糖醋魚,大家則安靜的看著她,不再打擾,顧佑安是看得入迷,每次看杜蘭專注做飯的樣子,渾身就好像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樣,美得讓他移不開眼,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已經為他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