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聞言,立刻安心下來,的確,薛巖肯定在暗處看著呢,不然領頭的人怎麼突然摔倒在地,神情還極度痛苦。
眼見那夥人衝上來,杜蘭不僅不怕,反倒環臂抱胸,一副勝券在握,輕鬆自在的神態:“來呀,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對我殺一雙!”
那夥人雄赳赳地衝過來,卻一個個臨時剎住腳步,他們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紛紛猶豫著止步不前,他們被杜蘭自信的氣勢嚇住了。
領頭的男人見狀,氣得大喝一聲:“上啊,都給我愣著幹嘛!不想混了嗎?”
“老大,等我收拾了這個小賤婦,給你報仇!”小眼睛男人立刻朝杜蘭攻了過去。
杜蘭彎腰一閃,一個後踢,不偏不倚踢在那人嘴巴上,小眼睛男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待站穩之後才迫不及待地噴了一口唾沫,“呸!你個小賤人,看爺爺不打死!”
“再敢罵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杜蘭不悅地擰起眉頭。
小眼睛顯然被這話嚇住,他遲疑了片刻,很快招呼這幫弟兄:“兄弟們,咱們一起湊上去打她!”
這幫人見大哥,二哥一個個都被杜蘭打到,心裡也氣憤不已,當即不顧一切地往上衝,然而驚奇的一幕又發生了。
那些人接二連三地摔倒在地,杜蘭正一肚子氣,想要暴揍一頓呢,沒想到還不等自己動手,這些人都自己摔倒,還滿臉痛苦的樣子。
小眼睛男人顯然吃了一驚,“你......你竟然出陰招......”
杜蘭無辜地聳聳肩,“大家都看見了,我根本沒動一根手指頭,我想一定是老天爺有眼,懲治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惡人。”
“還敢說不是你這個小賤......啊......”小眼睛男忽然雙腿一軟,也摔倒在地,痛苦地捂住小腿起不來。
杜蘭暗地打量了一眼人群,尋找薛巖和陳敬亭,徐鶴寧的身影,可是找了一圈,絲毫不見他們的人影。
奇怪!她略有所思。
領頭的男人也驚詫不已,難道這小娘子本事挺厲害?他狼狽地站起身子,拍拍身後的塵土,不甘示弱道:“哼!小賤人,今日你麻煩可大了,你知不知道我背後的主子是誰?”
“狗仗人勢,我管你主子是誰,他再大,也大不過洛安城的父母官。”杜蘭不屑地瞥他一眼。
“你!你敢罵老子是狗。”男子努不可制,他可從來沒受過這等窩囊氣。
“哦,原來你能聽懂人話啊,這可不簡單了。”杜蘭像是自言自語,聲音卻又出奇的大,令周圍的百姓都聽的一清二楚。
杜蘭不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可週遭的百姓都心知肚明,要是上面沒有人罩著,敢在安順街上橫行霸道這些年嗎?這群惡霸平日裡欺行霸市,橫行慣了,這下被一個小娘子辱罵可謂大快人心。當即有人憋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一有人笑出聲,其餘的人再也憋不住了,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你簡直找死!”男子嘴巴都氣歪了,眼看著周圍的都譏笑連連,他更是臉面無光,怒喝一聲,咬牙切齒:“弟兄們,今日誰把她抓住,老子獎勵他白銀五十兩,不,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領頭的一聲令下,那群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地往上衝。
顧佑安袖口裡雙手緊攥,目光冰冷如箭,戒備地射向快速圍過來的人,正要保護杜蘭,忽然前面駛來一輛馬車,緊接著傳來一道頗具威懾力的怒喝:“閃開,閃開,都閃開!”
馬車橫衝直撞,百姓們嚇得四處躲閃,鬧事者也嚇得連連後退,顧佑安和杜蘭也快速避閃,讓出一條路來。
馬車如此囂張,在人群裡也絲毫不減速,可見馬車裡的人非富即貴。
杜蘭忍無可忍,難道洛安城的有錢人都拿人命當草芥?
“喂,前面的,你想撞死死嗎?”
“籲!”馬車停了下來,很快車上傳來一道清冷的怒聲:“外面吵什麼?”
音落,之前目中無人的馬伕立刻換做一張討好的嘴臉,對馬車內道:“爺,剛才有人擋道,我怕耽擱您的行程,就斥了幾句,沒想到她們竟然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