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和她男人走過來正要尋找母雞,卻見眼前停著一輛村裡鮮少見到的馬車,更令人好奇的是馬車裡傳來男女尋歡作樂的暢快聲。
春,宮戲也在小畫冊裡見過,這真人版的還是頭一次,婦人和她男人哪裡肯放過這次偷窺的機會,兩人邁著貓步,躡手躡腳地走到馬車後面,悄悄地掀開轎簾往裡看。
馬車廂裡徐鶴鳴和顧春燕正緊緊糾纏,婦人這一看,立刻氣得臉色發白:“啊呀!怎麼是你這個死妮子啊?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居然大早上就在外面尋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啊!”被人偷看,顧春燕嚇的尖叫一聲,慌忙捂住自己的身子,扭頭往馬車外面一看,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姨母,怎麼......怎麼是你?”
徐鶴鳴抓起身旁的衣裳往顧春燕身上一扔,自己隨便把重要部位一捂,抬腳就踢向轎簾裡探進來的腦袋,“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偷看小爺,活得不耐煩了嗎?”
“哎呀!”婦人痛呼一聲,整個人倒在草地上,男人趕緊上前拉起她:“娘子你沒事吧?”
婦人直起身子,捂著摔疼的腚部,氣沖沖道:“我沒事。”
說完,兇巴巴的目光落在馬車上,她不敢掀開轎簾,只能在外面叫罵:“顧春燕,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小賤人,大白天的跑到荒樹林裡跟男人廝混,你怎麼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
她可是自己的親外甥女,如今做出這種事來,她身為姨母,怎能不替她丟臉,兩個村子離得又不遠,過段時候大家都知道了,自己在婆家也抬不起頭來。
被姨母撞見,顧春燕羞愧滿面,她低著頭慌忙地往身上套衣裳,心裡卻在想,姨母和姨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都怪徐鶴鳴,要不是他纏著自己不放,她現在早就到家了,他要娶了自己倒好,如果不娶......
“燕子,外面的人是你們村的?”徐鶴鳴滿不在乎地看著顧春燕,一邊慢悠悠的往身上穿衣裳。
顧春燕一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態度,心立刻涼了一大截,換作其他男子被人撞見這種事,恐怕早就變得驚惶無措,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她不能失去徐鶴鳴,否則她就什麼都沒了。
於是她淚星閃閃,一副柔弱無助的樣子:“公子,她是我的親姨母,被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我......我可怎麼活啊......嗚嗚嗚......”
“親姨母撞見你怕什麼,又不是外人,你讓她為你保守秘密不就行了。”徐鶴鳴慢悠悠道。
馬車外傳來婦人兇巴巴的叫罵聲:“顧春燕,你趕緊給我穿上衣裳滾出來,你知不知道羞恥!”
顧春燕穿好衣裳極不情願地下了馬車,而她剛下來,徐鶴鳴便跳到馬背上,一巴掌拍在馬屁上,馬兒驚叫一聲,撒開蹄子往前跑,徐鶴鳴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顧春燕一肚子委屈,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婦人和男人聽得目瞪口呆,這男子說的是人話嗎?將這丫頭吃幹抹淨擦擦屁,股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關鍵的是,顧春燕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婦人氣得咬牙切齒,用手肘狠狠戳了一把顧春燕:“你愣著做什麼?那人渣都跑掉了。”
“姨母,姨父,他是.......他是洛安城富家貴公子,我們可惹不起,回去還希望姨母替我保守秘密,否則春燕我......嗚嗚嗚......”
聽見她的嗚咽聲,婦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出事就知道哭,早幹嘛去了?別以為姨母什麼都不知道,姨母剛才可都親眼看見了,你跟他完全是兩廂情願的,說的好像你被逼的似的。我呸!”
婦人鄙夷的唾棄一聲,身旁的男人趕緊附和:“對,我剛才都親眼看見了,你倆一個歡,一個愛,你少在這裝可憐。”
婦人聽後眼睛一瞪,抬手就朝男人身上打去:“誰讓你偷看的,你個該死的色,鬼!”
一想到自己男人看見馬車裡的滿室春光,尤其顧春燕那妙曼婀娜的少女身子,婦人就恨得臉色發青,那麼年輕的身子直叫他終身難忘吧?她這副老身子還怎麼入他的眼。
顧春燕羞愧得滿臉通紅,她也不願意被姨父瞧見,可誰讓他們不聲不響的悄悄偷看呢。
“哎呀,別打,別打,你往裡看,我才跟著看的。”
婦人聽了更是一肚子氣,劈手就往顧春燕身上掐,“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勾三搭四就算了,幹嘛非偏偏跑到這小樹林裡,這不是明擺著等著人看嘛?我和你姨父百年不遇從這路過一次,偏偏碰見你這破東西,你自己出來丟人不說,還要連累我跟著你丟人,這事傳出去,這十里八鄉的誰不戳我的脊樑骨?還有你表姐,也該說婆家的時候了,別人一打聽,有你這麼個表妹,誰還敢娶?”
婦人越想越來氣,使勁地掐還不足解氣,最後竟揚手甩去一巴掌。
顧春燕疼得齜牙咧嘴,可就是不頂嘴,她也不躲,反而抬起頭挺起胸,理直氣壯的道:“所以姨母就當沒看見今日的事吧,如果連累了表姐嫁不出去,你可別怪到我頭上。”
“你這不要臉的......”沒見過誰家閨女做了傷風敗俗的事,還敢大言不慚的,婦人對顧春燕又是打,又是罵,甚至伸手撕扯她,這一撕扯,把她還沒穿結實的衣裳又給拽開了。
婦人動作一滯,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男人,見自己男人早已瞪直了眼,氣的一把將顧春燕推倒在地,還不忘朝她啐一口吐沫星子:“呸!不要臉的東西,還把趕緊把衣裳穿好。”
顧春燕默默收拾好衣裳,站起身來,“姨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哼,要不是聽說你娘身子不好,我才懶得來你們山窪村呢。”婦人鄙夷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