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安沒什麼錢,不過薛巖應該會想辦法救自己出去,想及此,杜蘭倒也安之若素了。
她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所處的牢房又髒又臭,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尤其角落裡還有屎尿,當即忍不住乾嘔了幾下,難道關押完囚犯之後,都沒有打掃一下嗎?
縣衙的獄卒太過分了,竟然這般欺凌犯人。
還不等她發幾句牢騷,一串腳步便由遠及近,杜蘭立刻豎起耳朵,很快腳步聲就到耳邊。
而牢門前,來了一位凶神惡煞的婆子。
杜蘭滿臉戒備:“你是誰?”
那婆娘冷笑幾聲:“哼!我是專門負責看守女囚犯的官媒婆,說吧,你是乖乖的給咱們牢裡的獄卒取樂呢,還是準備餓上兩天,再捱上幾腳再順從呢?”
“縣丞大人還沒有斷案,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杜蘭聞言,立刻瞪大了雙眼。
“哼!進了監牢的女子,不是死罪就是奸罪,你以為你還能落個清白?”
什麼!杜蘭心中大驚,難道她剛被抓來,連公堂都沒上,就要被判死刑?這還有沒有王法?
官媒婆見她愣怔,以為她被嚇倒,當即得意地壞笑幾聲:“哼!既然想立貞潔牌坊,那就別犯法。既然到了這裡,那就別給我裝,幾位兄弟,別幹看著了,瞧這小娘子的姿色,在咱們這裡百年不遇,你們還真是豔福不淺呢。”
官媒婆身後的獄卒聞言,立刻忍不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領頭的獄卒更是對官媒婆感恩戴德,“多謝姚大娘,兄弟們不會忘記您的好,回頭弄些好東西孝敬孝敬您。”
聽了這話,這位官媒婆更是得益地勾唇冷笑,瞧杜蘭的眼神也變得更加鄙夷。
“你們誰敢?進來一個,我弄死一個!”瞧著牢門被開啟,獄卒們一個個露出猥瑣的笑臉,杜蘭禁不住後背冒出一層冷汗,憑她的身手,對付一兩個男人不成問題。
可眼前卻有五六個男人,論身手,自己明顯處於下風。
牢裡光線灰暗,進來的獄卒待看清杜蘭的模樣,頓時眼前一亮,對身後的獄卒興奮的招呼,“兄弟們,這小娘子長的真標緻,咱們好好玩玩。”
“對,好好玩玩。”
可謂一呼百應,身後的幾個獄卒齊刷刷朝杜蘭聚集過來,杜蘭緊張地朝後退,“你們一大群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單挑!”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想領教哥幾個的本事,是不是?好,哥哥就給你點厲害看看!”為首的獄卒狂妄大笑,遂衝到杜蘭身前,雙手直接朝她胸前抓去。
杜蘭眼尖手快,身子一閃,快速挪到男子身後,手直接擒上男子的脖子,獄卒的頭也不是吃素的,見杜蘭會身手,當即精神一振,一個手刀砍上杜蘭手腕。
非常時期,杜蘭也顧不得手痛,毫不猶豫施展全力朝男子踢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躲閃不及,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男子小腿骨折,痛苦地滾到在地。
“啊!我的腿!”
後面的獄卒始料未及,個個面面相覷,好傢伙,這個女囚犯莫非是女匪不成?為何之前聽到訊息,說她是犯了奸罪?
有人快速反應過來,焦急的喊:“老大,我們這就為你報仇,兄弟們上!”
男人們一哄而上,杜蘭見狀,心裡也有些發顫,她立刻鎖定目標,擒賊先擒王,快速彎腰去抓為首的獄卒。
正在這時,忽然一根粗麻繩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牢牢套住自己的肩膀,杜蘭大吃一驚,待看清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直冷眼旁觀的官媒婆出手的,她竟然會功夫?
官媒婆用力一拉,麻繩驟然收緊,緊接著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撞到牆上。
“啊!”杜蘭低呼一聲,不待她掙扎,官媒婆手臂一揮,獄卒急速抓起麻繩令一頭捆上自己的雙腳。
杜蘭拼命蹬腿,振臂,奈何麻繩太粗,加上男子們孔武有力,她竟掙脫不出一絲一毫。
“你們快放開我!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被人控制,杜蘭只能在氣勢上勝人一籌。
“把這個不聽話的賤婦給我吊起來!”官媒婆惡狠狠地瞪著杜蘭,對獄卒發號施令。
“縣丞還沒有斷案,你們竟敢藐視王法,私下用刑!等我相公尋來,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還不快動手!”官媒婆不耐煩地怒吼,下一刻杜蘭只覺得頭昏目眩,整個人像豬一樣,四肢併攏被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