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大回去將這些話轉告給那些村民,村民一聽教他們做糖醋魚,當即心動了,可又一聽還要收學費,當即又猶豫了,接下來幾天,那些村民都沒來找麻煩。
杜蘭和顧佑安依舊從河裡抓魚,賣魚,約莫五六天過去了,就在杜蘭要去城裡送魚時,顧春燕忽然找上門來。
杜蘭頗為意外,顧春燕打扮的甚至花枝招展,她皺起眉頭打量著顧春燕,自從分了院牆,家裡總算消停了,顧家人再也沒來這邊找麻煩,顧春燕這次來又為什麼事?
顧佑安疑惑的搖頭,他也猜不出來。
顧春燕手裡挽著籃子,就滿臉討好的笑,“堂嫂,堂哥,我想去城裡菜市場將這些瓜果蔬菜換個錢,可不可以坐你們的順風車啊?”
杜蘭目光落在她的菜籃子上,只見裡面綠油油的,果真都是一些新鮮蔬菜。
顧春燕尷尬的笑了笑,“分家之後,家裡也修整了一番,這不家裡錢兩短缺,我娘就讓我拿起換些錢回來。”
聞言,杜蘭緊緊打量著她,奇怪道:“你娘為什麼不讓你嫂子去?你一個姑娘家懂什麼?”
“田裡種莊稼,這不就我一個閒人嘛。”顧春燕心虛的笑笑。
見杜蘭東問一句西問一句,顧春燕知道她心裡防備自己,於是連忙追問顧佑安:“堂哥,我就是想坐個順風車而已,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答應吧?”
顧佑安沒有出聲,但卻點了點頭,顧春燕心中一喜,她娘明著暗著都鬥不過杜蘭,既然如此,她們乾脆多跟杜蘭親近,說不定藉著機會能接觸到城裡有錢人家。
如果順利的話,能攀上有錢人家的公子,嫁過去這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正想到這裡,門外薛巖趕來馬車,顧春燕更是深深打量了薛巖一眼,鄉村野夫可沒有他身上的富貴氣質。
杜蘭和顧佑安往馬車上搬籮筐,她裝模作樣的上前幫忙,表現的很是殷勤。
到了菜市場,杜蘭和顧佑安直接去五味齋裡送糖醋魚,顧春燕在菜市場問著路人,要不要買菜。
期間,眼睛時不時瞄向五味齋,杜蘭和顧佑安出來的時候,她的籃子也正好賣空。
她重新坐回馬車裡,像往常一樣,杜蘭和顧佑安又去了徐家酒莊。
下了馬車,杜蘭冷聲告訴顧春燕乖乖站在門外等,如果亂跑,她們回去時不會刻意等她回來。
顧春燕滿心歡喜的看著徐家酒莊的大門,不斷的點頭,待杜蘭和顧佑安進去之後,她才忍不住好奇,抬腳走了進去。
酒莊院落很大,院子裡整齊地排列著大酒缸,她走進去不由地就被酒缸吸引了目光。
如果這些酒都是她的該賣多少錢啊?一邊妄想,一邊圍著大酒缸轉悠。
忽然,被迎面而來的男子撞上,顧春燕哎呦一聲,直接跌坐在地上,手裡的菜籃子也滾落到男子腳下。
徐鶴鳴一腳踢開菜籃,不悅地擰起眉頭:“打哪冒出來的丫鬟,竟敢擋小爺我的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菜籃子被踢的歪歪扭扭,顧春燕當即眼圈一紅,忙向男子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清脆悅耳的聲音很快吸引了徐鶴鳴的注意,他冷聲命令道:“抬起頭來,讓小爺我看看。”
顧春燕乖巧的抬起頭來,此刻的她淚眼盈盈,一身粗布葛衣,柔弱的姿態半倚在地上,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見此,徐鶴鳴心裡為之一動。
“你打哪來的,小爺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顧春燕看著男子驕傲不遜的昂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質問自己,又聽他一口一句小爺小爺的,當下就斷定,他肯定是這酒莊的主子。
正閃神之際,徐鶴鳴忽然俯下身來,大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爺問你話呢,說啊。”
縱然被他捏住下巴,可顧春燕並沒有躲閃,心裡反倒更加欣喜,只不過表面卻裝作驚慌:“小女子......是跟著親人進來的,只是不小心走散了,小女子自知魯莽衝撞了公子,公子大人大量,原諒小女子吧。”
說著,眼淚順流而下,白皙的臉龐此刻看起來更是惹人憐愛。
“呵,幾句話就想讓小爺原諒你?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徐鶴鳴忽然勾起壞笑,複雜的眼神順著她的臉頰下滑。
顧春燕膽怯地往後避了避身子,楚楚可憐道:“那......怎麼樣才能求得公子原諒?”
徐鶴鳴忽然湊近顧春燕耳邊,痞笑的道:“那得看你的表現了,呵呵。”
顧春燕雖為少女,可自從她告訴她娘,藉著杜蘭接觸貴人之後,她娘自然也教了她一些跟男子相處的技巧。
眼前的男子明顯對自己起了色心,越是如此,她越緊張地跪下求饒:“公子,小女子只是誤闖至此,還望公子放過我吧。”
徐鶴鳴囂張邪笑:“哈哈,小爺能看上你,這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跟著小爺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不從,嘿嘿,小爺有的是辦法!”
徐鶴鳴連哄帶嚇,顧春燕驚恐連連,“公子萬萬不可啊,小女子雖身世低賤,可您要硬來,我......我可就喊人了。”
“哈哈哈!喊人?爺就是酒莊的主子,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敢阻攔。”
顧春燕輕輕地擦拭了幾下眼淚,清純無辜的望著徐鶴鳴,“公子當真會好好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