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安收回手臂,側身朝向外面。
“你,你,你。”杜蘭又羞又憤,已經找不到來斥責顧佑安了,誰讓自己先親了他。
剛才他親自己的那一剎那,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變成一片空白,那種瞬間失去思考能力的感覺,令她內心慌亂不已,在他面前,她一點定力都沒呢。
真是既美妙又糟糕的感覺,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而一旁卻響起顧佑安均勻的呼吸聲。
“可惡!”她低咒一聲,始終都沒料到自己居然被他吃了豆腐,不過剛才那如觸電一般的微妙感覺令她久久不能忘懷。
閉上眼睛,唇角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次日早晨,第一聲雞鳴之後,兩人便穿衣起床。
吃過早飯,趁著氣溫沒有升高,他們推上板車拉上籮筐裡的糖醋魚便朝城裡出發。
菜市場,已經人頭湧動,有不少人都站在她曾經擺攤的位置等著她了。
見到他們推車走來,人們頓時高興的喊道:“可來了,這兩天家裡孩子們饞得不行。”
“是啊,我家孩子也愛吃,催著我來買呢,這不怕被搶光,我一大早就來等著了。”
聽見大夥們盛情滿滿,杜蘭心裡也欣慰不已,她的糖醋魚不僅美味,而且價位也不高。
能夠被老百姓喜歡,她頗為激動。
“小娘子,這兩天咋沒來呢?”有人禁不住問。
杜蘭歉意地向大家解釋,去田裡收小麥了,一邊解釋,一邊和顧佑安把籮筐上蓋得布揭開。
人們立刻虎視眈眈地盯著籮筐,尋找個大的準備開搶。
“小娘子,今日的魚個頭咋沒以前的大了?”物色了半晌,婦人也沒挑到與前天一般大小的。
“是嗎?我倒沒注意。都是昨天剛從河裡抓上來的,實在不行的話,今後我自己開個魚塘,養大個的魚賣。”杜蘭呵呵的開玩笑道。
“呵呵,小娘子真會說笑。”婦人理解她從河裡抓魚,個頭都是隨機的,便打趣了一句,轉而又低下頭繼續挑魚。
昨天殺魚的時候,杜蘭就發現了,這次抓上來的魚沒有前幾日的個頭大,她自然猜得到,成魚遊動較快,發現魚餌,也是最先上鉤的。
山窪村的小河流域太窄,流速緩慢,所以沒有個把日子,不會那麼快有大魚游進來。
而幼魚也得有個成長時間,在這麼抓下去,可能就只有抓小魚了。
就鄉親們的熱情,小河的魚根本不夠抓,她得想辦法往上游去抓魚才行。
顧佑安自幼生活在山窪村,多少也瞭解一些小河的大概情況,他擔憂的看向杜蘭。
若不能每日抓魚賣魚,她還怎麼大幹一場?
杜蘭示意他稍安,專心賣魚收錢,不一會的功夫,籮筐的魚就快賣光了。
就在這時,攤前忽然一道男聲盛氣凌人道:“剩下的魚我全買了。”
聞言,杜蘭和顧佑安忙抬起頭看,原來是陳敬亭這小子。
攤前諸位婦人不從,“我們先來的,你就算有錢也得按先來後到吧。”
“那不廢話嗎?你們這麼多人,一人買一條,哪還有我的份。”陳敬亭強詞奪理,不肯相讓。
“好兄弟,你照顧我一下,讓顧客們先買吧,大不了我回去再給你做。”杜蘭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