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有魚嗎?”見兩人面露驚訝,薛巖又提高聲音問道。
顧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來人,見薛巖氣質不凡,並不像普通買魚的,便戒備的問:“佑安,這位是?”
薛巖含笑地對顧老爺子拱了拱手,只是那黑眸裡卻含有一抹意味不明的探究,“在下薛巖,昨日嘗過顧娘子做的糖醋魚,覺得分外好吃,特意透過打聽尋過來的。”
顧佑安沉著臉走過來,冷聲道:“我們正打算出去賣魚,你要買幾條?”
這話分明是想趕人走。
薛巖聽出來,卻不著急,“顧公子難道忘了?昨日咱們已經是朋友了,既然我遠道而來,何不請我回家坐一坐,喝口茶呢。”
“我家沒茶。”顧佑安直言拒絕。
“顧公子肝火旺盛,多是脾虛,又疲乏無力易出汗,面色少華,乃是氣滯血瘀之症,在下略懂醫術,願意為公子義診。”
顧佑安聞言猶豫了。
顧老爺子暗中觀察此人,看他對顧佑安過分執著和熱情,眉頭緊緊皺起。
杜蘭不知顧老爺子心中有所顧忌,她覺得能有人給顧佑安診斷病情,還省得專門去找大夫了呢。
便替顧佑安答應下來,“那就勞煩薛公子了。”
顧佑安不悅地瞥她一眼,杜蘭卻給瞪回去。
薛巖笑看著小兩口之間的互動,又給顧老爺子一個友好的眼神,便走上前抬手搭在顧佑安的手腕上。
顧老爺子見狀心中一緊,擔憂地目光緊緊盯在為顧佑安把脈的手上,他不想讓外人知道顧佑安的事。
薛巖面色如常地給顧佑安把脈,隱約察覺到他體記憶體在的真氣,心裡不免為之驚訝。
原來顧老爺子並沒有把世子當成普通來養,而是暗中教會他功法。
杜蘭關切的在一旁詢問:“怎麼樣?”
“正如在下所言,是氣滯血瘀之症,只要按照在下的方法調理身子,相信假以時日便能夠痊癒。”薛巖說著,目光落在顧老爺子身上。
顧老爺子心虛地撇開目光,心裡疑惑,薛巖並不是平凡之人,他給佑安把脈,肯定發現了一些端倪,只是他為何隱瞞不說?他真的能給佑安治好嗎?
聽他這麼說,顧佑安眼中一亮,欣喜的問道:“真的嗎?那大約需要多久能治好呢?”
“呵呵,只要公子肯配合我,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的。”薛巖信心十足道。
顧佑安激動的看向顧老爺子:“爺爺,您聽見了嗎?我這病終於有希望了。”
杜蘭亦是欣喜不已,“太好了,他終於能當個正常男人了。”
聞言,顧佑安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杜蘭這話說的,好像責怪他成親兩日沒跟她圓房一樣。
薛巖和顧老爺子呵呵的笑起來。
杜蘭頓覺自己這話說的不妥,又面色訕訕地補上一句:“像正常男人一樣幹活。”
薛巖也尷尬的笑了笑,“弟妹說話直爽,我們大家明白她的意思。”
“嗯,既然薛大夫來家裡,那就請家裡歇一歇,一會我們再進城。”杜蘭笑著對薛巖做了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