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跟我的一樣啊。”
目光上移,杜蘭頓時一臉哭相:“你給我梳了個男人頭?”
他不以為意,“只要梳起來不蓬頭垢面就行了,況且我也不會梳女人的頭式。”
好吧,她連男人衣裳都穿了,梳個男人頭也無所謂了,早知如此,她乾脆自己梳個馬尾辮更簡單了。
顧佑安又坐回椅子上,捧著那本書看起來。
杜蘭一心想著該如何賺錢,不花本錢的也只有就地取材了。
昨日她注意到河裡的魚倒不少,如果抓來做糖醋魚賣,肯定能賺點零花錢。只是一條一條的抓太慢了。
如果有漁網就事半功倍了。
她轉動眸子看向顧佑安,“你們平時吃魚都怎麼抓啊?”
一說這個,顧佑安放下書來,“自然是專門有人去水流湍急的河裡下網抓,然後拿到鎮上去賣,誰像你一樣直接下水抓。”
“切,那是他們不會抓,所以才需要花錢買。”她不屑的撇撇嘴,她可是科學時代的穿越人士,自然知道魚在水裡比實際看到的要深。
只不過她要摒棄這種笨方法。
顧佑安親眼見識過她抓魚的厲害,所以她有驕傲的資本。說起來她倒真讓他刮目相看的。
“我想抓魚去賣錢。”杜蘭說出心中的想法。
顧佑安反對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不許去。”
“為什麼?”
“現在是夏季,每日有數千擔的活魚入城,一條普通魚不過賣三文錢。”
杜蘭一聽這話,立刻就急眼了,“三文錢也不少啊,總比你待在屋裡坐吃山空的好。”
“你難道不知道水涼嗎?”他面色一沉,非要人把話說那麼明白。
杜蘭微微一怔,原來他是在關心自己,只不過他不能好好說話嗎?誰能猜透他的心思呢。
“那家裡有網嗎?”
“沒有。”他搖頭。
“那麻繩和麻袋總有吧?”她不死心地追問。
“麻繩不多,麻袋是嬸孃用來盛麥籽的。”顧佑安不解地瞅著她,實在想不出她用麻袋麻繩怎麼抓魚。
“咱們用完曬乾就還給她,你快去給我找幾個麻袋和一根比河寬的麻繩來。”杜蘭滿臉興奮,她的計劃終於可以實施了。
“這......”顧佑安一臉為難。
“別囉嗦,快點去。”杜蘭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那能行嗎?”顧佑安疑惑地看著她。
“我自有辦法,你就等著跟我享福吧。”杜蘭說的霸氣十足,好像她才是家裡的主樑骨。
顧佑安內心慚愧,他才是男人好吧。
不一會顧佑安就找來三個麻袋和一根長麻繩。
看著這些麻袋和麻繩,杜蘭都有些躍躍欲試了。待顧佑安給顧爺爺說了一聲之後她們就往昨日的河邊走去。
半路上,杜蘭被一個扛著鋤頭的中年男子叫住。
杜蘭駐足,打量著這個臉上帶笑的男子,傻蘭的腦子混亂,她一時沒認出這個人是誰。
還是顧佑安先喊了一聲大伯。杜蘭才恍然認出來,他正是杜家大兒子,傻蘭的親大伯。
“大伯!”杜蘭也象徵性地喊了一句。
杜老大瞅著他們手裡的麻袋和麻繩,以為他們要下地幹活,便笑著問道:“杜蘭啊,大伯聽說你腦子靈光了,佑安的身子也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