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杜蘭心中偷笑,就當沒聽見一樣動都未動。
看著這倆年輕人為洗盤子起爭執,顧老爺子寵溺的笑了笑:“佑安你放下,爺爺去洗。”
說著,就站起身子來,牽到膝蓋的痛處,他當即皺緊了眉頭。
“爺爺你怎麼了?”一下子就察覺到爺爺的異常,顧佑安立刻放下盤子,緊張地上前檢視。
“沒事,走路時不小心磕了一下。”顧老爺子連忙擺擺手。
顧佑安充耳不聞,蹲下身子,就檢視他的膝蓋,只見膝蓋早已經紅腫一片。
他眉頭緊皺,“爺爺,這根本不像碰的,你到底怎麼弄的?”
“我......我就是不小心磕的。”
顧老爺子越是掩飾,顧佑安就越是起疑,杜蘭走上前看了一眼,道:“這像是摔的啊。”
她以前練跆拳道,對這種跌打的外傷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只是為什麼摔倒卻不說實話,莫非不是自己摔的?這個家裡能給顧老爺子氣受的,只有顧徐氏那個女人。
想到這裡,她猛地抬起頭來,眼神裡閃著凌厲的光芒,“爺爺,是誰推倒你的?”
“一點皮肉傷,不值得你們大驚小怪,我歇一歇就沒事了。”顧老爺子只想息事寧人,畢竟佑安才剛成親,他也不想給家裡添亂,便想將此事給瞞下。
顧佑安看著爺爺的膝蓋,憂心忡忡道:“傷得這麼嚴重,必須得擦些藥膏才行。”
說著,就打算去拿。
“我去拿。”杜蘭轉身就走了出去。
從顧佑安屋子出來時,卻發現顧徐氏鬼鬼祟祟地屋門後探腦袋。杜蘭狠狠瞪了過去,顧徐氏嚇的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哼!看來真的是她無疑了,待會等著瞧。
杜蘭回到顧老爺子的屋子,走到顧佑安身邊,將藥膏往他手裡一塞,便風風紅紅的出去了。
顧佑安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當即感到莫名其妙。
她又生哪門子的氣?剛才是她自己主動要去拿藥膏的,又沒人強迫她。
顧佑安接過藥膏,便蹲下身子,“爺爺,我給你擦藥。”
說著,將藥膏往爺爺膝蓋上一抹,疼得顧老爺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緩了一下才嘆道:“到了年紀,不服老不行哦。”
“爺爺身子骨硬朗著呢,等用了藥很快就能好的。”顧佑安笑著安慰。
“以前爺爺也覺得身子骨還硬朗。可沒想到摔一下就腫起來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感慨完之後,忽然想起杜蘭來,“唉,那丫頭去哪了?”
“誰知道,總是這般急急燥燥的。一點沒有女人的樣子。”
知道顧佑安一直不情願接受杜蘭,顧老爺子輕嘆一聲:“佑安啊,爺爺知道讓你娶杜蘭,你覺得委屈。之前就有人說過,你命格不凡,娶的媳婦自然也異於常人,而且你難道沒發現杜蘭與外人說的根本不一樣嗎?依爺爺看,她不僅不傻,還聰明過人呢,從她做的糖醋魚就能看出來。”
正說到這裡,忽然聽見杜蘭的大嗓門在院子裡響起:“顧徐氏,你給我出來!”
顧佑安一下就愣住了,杜蘭沒完沒了了?
顧老爺子聯想到杜蘭剛才問剛才誰推倒自己的,難不成她猜到了。
糟糕!這孩子定是尋仇去了。
“佑安,你快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