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茶。”
“師兄飛的穩當啊,性格怎麼這麼好了?”
白貓:“………………”
爪子捂在臉上。
紫色的火焰直接飛入了天穹之中,而後這一日所有仙神都看到了,紫霞滿天,焚燒天帝,轟然巨響聲之中,一個巨大的丹爐直接倒扣在了北極驅邪院上面,而後清俊道人一隻腳踏著這丹爐,單手持劍,冷笑道:“天蓬!!!”
“挖老子牆角?!”
“給道爺我滾出來——!!!”
…………………………
妖界——
齊無惑送別了雲琴和牛叔,自是和眾人飲食,一頓推杯換盞,自是不提,而後小蓬草則是也和荒爻離開,荒爻語氣沉靜,道:“這是她吵鬧著非要來這裡見你,所以我才來此,而今局勢未曾穩定,之後的爭鬥隨時可能開啟,我為妖族大聖,縱已和妖皇決裂,也不可在此地。”
“你應知道。”
“等到了之後局勢穩定下來,再說相見罷。”
荒爻離別,而李翟則是提著酒來和齊無惑談了數個時辰。
這位本該被廢去了修為的七皇子,是強行靠著兵家之勢的匯聚,只操控氣運,而氣運不能夠留存在自己的體內了,他沒有境界,但是卻不知為何,仍舊可以爭鬥,和少年道人提起他的目標,在將人族流落於妖界的人都帶回去了之後。
他要仍舊固守這些城池。
將這城池當做直接咬入妖界的一根利齒!
“我人族,雖無吞併這妖界之法,但是卻也不可不防備之。”
“以此為跳板,將五百里內諸多城池相連,化作一條綿延千里的,很長很長的城,以風火陣為號,於是便可以知妖族之動向,若有妖族來犯邊的話,人族就可以提前做出反應和針對,這樣的話,錦州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因為瞞不住,瞞不住的!”
“我要建造足夠長的城池。”
“以這長城建造緩衝帶,點燃烈焰的時候,整個人間都可以看到那沖天而起的烈焰,火光要直衝鬥牛,如此可知道,乃有妖族犯邊,這樣的話,誰都不能瞞住這天下萬民,誰也不能,皇帝也不能……”
七皇子大醉昏昏睡去了。
睡著的時候還抱著酒罈,雙目通紅。
齊無惑沒有說什麼,只是獨自飲酒一杯,而後朝著錦州的方向敬酒一杯,少年道人飲酒下的時候,體內的炁自然而然的流動,輕快,從容,徐緩,平和,正是四正之交感,媒合,靜定,息定皆已得之的氣象。
四正之中,最後一步。
在齊無惑神魂沉睡而肉身活動的時候修得了。
其實,是在那一戰第一次的耗盡力量之後,第二次積蓄力量便已有些異常變化。
齊無惑給此刻其實修為全廢的李翟披上了一層厚衣裳,而今酷暑已過又下了雨,夜間還是有幾份涼意的,傷神之後又醉酒,雨夜或容易出事,少年道人看著李翟,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都沉於當年那件事情的兵家魁首,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合上了門。
不知何時下雨,齊無惑撐著傘踱步走在這回廊。
腳步聲清淨。
明明事情已經解決,但是齊無惑的心中卻仍舊還有一絲絲的不定。
他抬頭看著天空,不見了星落如雨的異相,但是他知道,爭鬥尚且未曾結束,只要御的勝負還沒有分出來,那麼就代表著一切還未曾有真正的定居,若是后土落敗,勾陳得勝,那麼現在人族和地祇得到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人族鐵騎和地祇會在最短時間撤離這裡。
齊無惑伸出手接著雨,微微皺眉:“為何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我有什麼事情沒有注意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