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寬大吃一驚,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吳丹貴說:“還不是因為在店裡放色情電影,你們回去的第三天被抓的。”
澤寬說:“他還真的拿那些電影來放了?”
吳丹貴說:“他開始也沒大膽放,只給熟客看,後來因為很多人想看,就越來越大膽了,你也知道,他為了賺錢,膽子就是大。”
澤寬說:“他就是為了賺錢膽子大才不惜犯法。”
吳丹貴說:“就是,他的店生意好,自然遭人妒忌才被人舉報的。”
澤寬問:“他這情況嚴重嗎?”
吳丹貴說:“不清楚,他這應該屬於‘傳播汙穢物品罪’,情節較輕的話,拘留或判刑幾個月到三年,並要罰款。”
澤寬去伍毅那店門口看過,鐵閘上貼了封條。
因為還沒開工,他又坐公交地鐵到廣州各處熱鬧地方去遊逛,雖然到處都張燈結綵,但他的心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不斷地想起綺靜,還有伍毅。
看到別人一家老少大小其樂融融;情侶夫婦甜蜜溫馨,感覺自己好像處在另一個世間,難道這世上的幸福還挑人?
開工前一天,他從外面回來,看到趙文呈回來了,將一堆紅包倒在床上一個個的拆。看到他就埋怨道:“澤寬你真是的,回來那麼早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在家多呆幾天,連伙食費都賭沒了。”
澤寬沒好氣的說:“你幹嘛不怪你爸媽沒把你手指剁了。”
趙文呈說:“這不能怪他們,誰讓他們不努力,就生我一個兒子,好了,別說他們,說說我們倆的事,我這些紅包很難熬到發工資的時候,我沒錢吃飯了得靠你。”
澤寬說:“我比你還窮,我沒幾個親戚,連紅包都沒收幾個,我得吃素面才能熬下去。”
趙文呈涎著臉說:“有文化的人就是謙虛,全宇宙都知道你澤寬哥節儉,攢起的錢多,還會寫文章掙外快,你都沒錢,我們不都得餓死。”
澤寬說:“我回家都把錢交家裡了,我從去年底就沒再寫文章投稿了,信不信由你。”
趙文呈嘆口氣說:“唉,人情冷漠啊!”
澤寬問他:“伍毅出事了,你知道嗎?”
趙文呈說:“我知道了,你不會因為這事怪我吧?我當初不過是給他個小小的提議,要不要做完全是他的決定,而且像他那樣大膽又想賺錢的,就算我不給他提議,他照樣會想到那樣做,對不對?”
澤寬說:“反正你提議別人去做違法的事就是不對。”
趙文呈生氣說:“好,就當是我不對,是我害了他,我該遭雷劈,你滿意了吧?”
吳丹貴勸道:“誰都不想伍毅出這樣的事,你們是老鄉,不要為這吵架。”
趙文呈說:“不敢當,我哪配當人家的老鄉。”
就這樣,澤寬跟趙文呈有了嫌隙,連話都不怎麼說了。
本來人們還擔心“非典”會在開春捲土重來爆發,但只是出現零星感染病例,沒有引起恐慌。
工廠開工雖然沒有去年初那麼多訂單,但因為工人比去年同期少了三分之一,不但能開足工,還有班加。
隨著訂單逐漸增加,老闆也開始招新員工,今年也來了個挺特別的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叫楊杏雙,長得不算很漂亮,但身材不錯,尤其胸部很豐滿,跟別的年輕女孩也不一樣,一點也不害羞,剛進來就跟誰都能聊得來。她的眼睛很大很靈動,但澤寬覺得完全沒有綺靜那樣的神采。走起路來很有節奏,扭著腰,並且讓胸部和臀部也跟著節奏抖動,所以她每次走路時都能吸引到不少男工的目光。
趙文呈讚歎的說:“這哪是走路,分明就是播放廣告,就差沒在身上明碼標價了。”
有人壞笑著說他:“人家沒標,你不會去問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