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邊塞戰亂,生靈塗炭,鄭量大大統領在邊關奉旨殺敵,但糧草不足,邊關傳來的書信卻都在皇帝的御案上都起了灰塵。
今日桓怏進宮之後,蕭桀更是催促興建別苑之事,只因在宮中住的煩悶了,想要帶著自己後宮中的美人去宮外遊山玩水。
如今國庫空虛,哪裡還有銀子,皇帝只將桓蘅叫進宮去,商議這件事。
天下人誰不知道,皇帝的昏庸和奢靡,大都是桓蘅給挑唆的,大臣們實在看不進去皇帝的荒唐,便也費盡心思的勸一勸,而桓蘅卻從未勸過,甚至多麼無理的事情,他都能辦的妥妥帖帖的。
蕭桀見桓蘅答應了幫自己籌謀,不由得龍顏大悅,只又賞賜了御宴,甚至又賞賜了幾個美人在一旁侍奉。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蕭桀已經是酩酊大醉,摟著自己身邊的兩個美人,毫不顧忌的耳鬢廝磨起來。
桓蘅臉上卻依舊淡淡的,只是安靜的吃著飯菜,而身邊的美人卻十分殷勤的替他斟酒,甚至有意無意的往他的身上蹭。
“桓蘅,你還是如此的怠慢了佳人,坐懷不亂,可是為了那個女人?”蕭桀的聲音裡帶著醉意,“那丫頭確實很美,嬌豔的跟朵花似的,尤其是在朕的身下承歡的時候,哭的朕的心都快碎了。”
如此的話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屋內的幾個女子頓時一陣心驚,而給桓蘅倒酒的美人更是手下不穩,半盞酒全部灑了出來。
可桓蘅卻壓根沒有注意到一樣,依舊是臉色平淡。
“只是那丫頭實在是不知好歹,朕想著讓她入宮的,沒想到竟在佛前自盡,哼——”說完蕭桀猛地灌了口酒,更是滿臉的氣憤之色。
很快飯便用完了,蕭桀醉眼朦朧的看著桓蘅,然後說道,“這幾個美人愛卿可喜歡?不如送到府邸裡去如何?”
那幾個美人聽了這話,頓時滿臉的歡喜模樣,只恨不得即刻就跟著桓蘅一起走。
桓蘅波瀾不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道,“微臣家教甚嚴,只怕父親又要惱怒,傷了身子,便全是微臣的罪過了。”
“你父親就是這樣頑固,朝堂的事情站全都交予他了,卻還是不知足,竟連朕後宮的而是情也要關上一遭。”蕭桀滿臉的怒意。
“皇上喜怒。”桓蘅跪在地上,“父親忠心侍奉您,絕無二心。”
“朕知道你們桓家滿門的忠心,為朕剷除青家,你們算立得頭功。”蕭桀說道此時臉色才緩和了些,又接著道:“只是朕瞧著護國公已經老不中用了,只給他找一份閒差事才好,這爵位便早些給了你,才是正理。”
“微臣不敢。”
此時蕭桀已經酒氣上頭了,只想著自己後宮的佳麗們,“罷了,回府去罷。”
桓蘅這才畢恭畢敬的退下了,只出了殿門,便是一陣寒風吹了過來,將他身上的酒氣吹散了一半。
他順著漢白玉的臺階往下走,只走出沒幾步,便看見幾個內侍拖著適才殿內的幾個女子往外面走,她們已經被捆綁上,嘴巴也被堵上了,只嗚嗚的哭著。
她們聽到了蕭桀適才的話,桓蘅又不要她們,自然不能留著了。
幾個花樣年紀的女子,才從江南千里迢迢的選進宮中,尚未博得皇帝的恩寵,沒想到竟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