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出了個餿主意,太惹眼了。”喬智抱怨道。
“那是你心虛。”陶茹雪經常這麼逛街,鎮定自若地說道。
喬智的確有些心虛,因為他麻著膽子牽起了陶茹雪的手,一開始陶茹雪掙扎了兩下,沒能擺脫,也就任由喬智握著。
喬智現在的心情宛如風箏一樣,藉助著風力,不斷地朝空中晃悠悠地飄啊。
以前也牽過,感覺像是捏了根大豬蹄子。
現在就像是捧在手心的蜜糖,不敢輕易鬆開,擔心它會隨時蒸發。
陶茹雪臉上帶著口罩,看不清她的臉和表情,但她知道自己很緊張。
一股吸力從手心順著胳膊抵達心臟位置,慢悠悠地盪漾,她感覺每次呼吸都有些生澀和艱難。
陶茹雪內心在質問自己,你這是在鬧哪樣?
不是很討厭他嗎?
為什麼會讓他牽著自己的手?
檢票的時候牽著,進場的時候牽著,坐在位置上的時候還是牽著……
音樂開始的時候牽著,昏昏欲睡的時候牽著,微微打鼾的時候牽著,被人鄙視的時候還是牽著……
時間彷彿過得很慢,又過得特別快,手心出了汗,也不鬆開……
終於音樂會結束,演奏演員們紛紛站起謝場,大家都紛紛鼓掌,陶茹雪順利抽出了自己的手。
喬智被驚醒,被節奏帶著本能地鼓掌。
旁邊一對情侶難以自信地望著這個睡了一場音樂會的口罩男。
好特麼的臉皮厚啊!
“啊?這就結束了?”喬智下意識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一臉懵逼。
“是啊!”陶茹雪哭笑不得,“你睡得可真香甜。”
“間接說明演奏老師的水平高,特別安神入眠。”喬智機智地辯解。
陶茹雪沒好氣道:“永遠有理由。”
“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都得有理由,這是我的準則。”
“沒勁。”
陶茹雪加快步伐,自顧自地朝前走。
喬智連忙從後面追趕,心道,等等我啊,我想牽您的手。
穿過人群,走入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陶茹雪再也沒有給喬智得逞的機會。
喬智納悶,感覺剛才就是一場夢。
返回別墅,亮著燈,陶茹雪換了拖鞋,走上樓梯,頓了頓,轉身回眸,“晚安!”
“哦?安啊!”
喬智意識到剛才並非是夢!
冰棒融化了,變成糖水微甜!
陶茹雪知道喬智的工作很累,因此當他在音樂會睡著,甚至發出鼾聲,並沒有喊醒他。
甚至她還主動地借給他肩膀,只希望他能夠睡得舒適一些。
當然,陶茹雪並不承認,與喬智有可能繼續往下走。
只是現在的喬智沒那麼讓人厭惡,她承認自己對喬智一開始有很多誤解。
比如認為喬智是因為覬覦陶家的財富才願意閃婚;
又比如認為喬智是一個不求上進的人,安於在淮香酒樓的後廚當個實習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