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千年之戀》？”杜興武問道。
“嗯，我特別喜歡這首歌，只是唱得不大好。”高楊情緒激動地說道。
熟悉的音樂響起，杜興
武有點走神，但他很快被高楊那神鬼莫測的嗓音和走調所吸引。
尼瑪，何止是唱得不好，完全就是五音不全。
杜興武接下來度過KTV史上最艱難的黑sè五分鐘，他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和高楊再合唱。
相較之下，沈冰的天籟之音，還真是人間哪得幾回聞。
喬智走出KTV，準備打車離開，後面傳來熟悉的倩影，他有點頭皮發麻，沈禍水——沈冰怎麼跟著自己出來了？
沈冰彎下腰，按著胸口，喘了好久，“終於還是趕上了。”
喬智還是有些許感動。
沈冰至少沒有讓自己在這個寒冬寒夜透心涼，帶來了少許溫暖。
“怎麼？你也沒給杜興武面子？”喬智望著沈冰的俏臉，嘴角浮出笑容。
沈冰微微失神，喬智現在的笑容跟自己之前所見，完全不相同。
之前的笑容也很陽光，現在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真誠的笑容，稍瞬即逝。
“我沒想到他會變成抖音裡最讓人討厭的那種同學。”沈冰唏噓道，“同學之情之所以特別珍貴，是因為我們的感情、關係，發生在相對比較單純的校園。進入社會之後，身邊的朋友絕大多數都是因利而往，再也不純粹了。”
喬智對沈冰有新的認識，“你很不錯，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優秀。”
沈冰抿嘴笑道：“怎麼？是不是以前覺得我像是一隻好看的花瓶？”
“敢於自嘲的人，一定是內心特別堅強的人。”喬智想了想，微笑道，“我從來沒覺得你是花瓶。我覺得你是空氣！”
“空氣？”沈冰驚訝道。
“是啊，看不見，也摸不著。”喬智開玩笑道。
沈冰果然癟嘴，“原來你比杜興武還要目中無人呢。”
喬智連忙解釋，“空氣雖然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對於人而言，是必需品。時時刻刻都需要呼吸。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有臉盲症，你信不？”
沈冰美眸流轉，硬是忍住笑意，“哦？臉盲症可是富貴病呢！看過了太多的美女，才會臉盲。”
喬智露出一本正經地表情，“你很難理解這種病的痛苦。我沒法記住陌生人的面部特徵，更沒法甄別一個人長得普通，還是好看。我懷疑我上輩子是個搓澡工！”
“搓澡工？”沈冰狐疑地望著喬智。
“還是搓死過客人的搓澡工。”喬智很認真地說道，“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搓（錯）過就不在。”
哈哈……
沈冰終於沒忍住，喉嚨裡爆發出與清秀外貌不匹配的粗獷笑聲。
足足笑了兩分鐘，沈冰勾掉眼角的笑淚，“沒想到你這麼風趣幽默，以前還以為你是個悶葫蘆呢。”
喬智的臉上也露出笑容，“我以前也有所誤會，以為你特別高冷。”
“為什麼？”沈冰問道。
“第一你的名字給人特別冷。第二我雖然臉盲，但不眼瞎，你身邊每天都圍著一群人，知道你肯定長得特別漂亮。漂亮的女人多半高冷，當然這絕對不是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