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呢?”陶南芳沉著臉,氣場十足,打算投訴。
史家城趕忙將玫瑰花束放在桌上,摘掉墨鏡掛在胸口插袋,討好道:“別為難人家小姑娘嘛,是我死乞白賴賣慘,花費了兩個小時,才打動她,順利進來的。”
陶南芳冷笑,“狗改不了吃屎,永遠只會花言巧語。”
史家城豎起食指和中指放在耳邊發誓,“我真的用真心和真情感化了護士。”他從口袋裡掏出了紅本,“你瞅瞅,我連結婚證都拿過來了,只是為了感動護士。”
陶南芳倒抽了口涼氣,對史家城的無賴無恥,早就該見怪不怪。
外面的小護士,年齡估計也就二十來歲,面對史家城根本不是對手。
史家城拿著結婚證,多愁善感地講述和自己的感情,胡編亂造為何自己對他不理不睬,最終獲得護士的同情。
史家城雖然沒個正形,但情商很高,靠著一張漂亮的皮囊,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人放下戒備之心。
當年不就是被史家城好看的外表給欺騙,一騙便是二十多年。
“你找我做什麼?”陶南芳照了一張椅子,開始喝茶,側身對著史家城。
史家城摸了摸鼻子,正準備坐在床上。
陶南芳怒斥道:“別坐我的床。”
史家城嘆了口氣,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輕鬆自在,但唯獨面對老婆,總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雖然敬畏,但在他的心中,陶南芳始終還是最完美的女人。
所以說啊,人心就是這麼的賤。
史家城厚著臉皮,靠在牆壁上,開玩笑道:“不坐你的床,我挨著這面牆,總沒問題吧?”
陶南芳不小心被剛泡的茶燙了一下,“你如果不趕緊走,我就打電話給保安,把你給轟走了。”
“唉,等我說完幾句話,在轟我走,如何?”史家城訕訕道。
他知道媳婦的脾氣,向來是說到做到。
“趕緊說。”陶南芳壓抑著怒火。
“我覺得喬智這個人挺不錯,成熟穩重,還特別誠懇,所以我建議你跟他相處時,稍微對他溫和一點。女兒要跟他過一輩子,如果咱們給喬智太多的壓力,終究會讓他們的婚姻出現問題。”史家城少見這麼認真。
“咦?你竟然還有這麼理性、深沉的一面,還真是少見啊。”陶南芳用餘光瞄了一眼史家城。
史家城嘆氣道:“咱們婚姻走到這一步,其實我也有很大的責任,如果從一開始就注意不要對你千依百順,或許咱倆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我看喬智就做得不錯,他在和茹雪相處時,能進能退,沒有將她給寵壞。”
陶南芳怒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性格是被你寵壞的?”
史家城自嘲苦笑,“唉,又咄咄逼人了。”
陶南芳霍然站起身,“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但這是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理由嗎?”
史家城鼻尖冒汗,“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很多都是誤會。”
陶南芳指著門的位置,“話說完了吧?給我滾!”
史家城深深地凝視了一眼陶南芳,“沒法滾,只能走!”
史家城離開病房之後,陶南芳將那束鮮花,直接從窗戶扔了出去。
她隨後坐在位置上,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滾落。
與史家城結婚二十多年,生有兩個女兒,如何能沒有感情。
只是史家城傷自己太深,難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