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病的緣故,時間似乎在縮短。
陶茹雪突然發現自己很孤獨,身邊竟然沒有什麼特別可靠的朋友。
安梓夏算得上自己的閨蜜,但這女人嘴巴管不住事兒,很多隱秘的事情,不能跟她說,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弄得滿城皆知。
陶茹雪思前想後,還是將安梓夏約到一家兩人常聚的咖啡館。
安梓夏今日穿著一身黑,唇上塗抹著嫣紅的唇彩,屬於那種特別霸道的女王風格。
“親愛的,真心好難得。你竟然會主動約我。”安梓夏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
“前段時間特別忙,最近才閒下來。”
“咱倆這麼熟,能別說這麼套路的理由嗎?說吧,找我究竟有啥事兒?”
陶茹雪喜歡安梓夏的快人快語,這是她性格當中不具備的。
陶茹雪便將今天東嶽主動提出,帶自己前往省電視臺的事情說了出來。
安梓夏沉默片刻,“你其實已經做好主意了。”
“什麼主意?”陶茹雪詫異地望著安梓夏。
“當然是去更好的平臺啊?”安梓夏在笑著說道,“別人考慮改變工作,會有現實考慮。你又沒有後顧之憂。即使現在的決定錯了,大不了回去繼承鉅額產業。”
陶茹雪有種被點醒的感覺,“果然還是你最懂我。”
安梓夏搖頭道:“現在並不是太懂了。”
“啥?”陶茹雪奇怪地看著安梓夏。
“你已經快有一個月零三天,沒有跟我抱怨你那個奇葩老公了。”安梓夏動了動好看的眉毛,“老實交代,你倆是不是已經睡一塊了?”
陶茹雪瞬間臉紅,羞怒道:“撕你嘴了啊。”
安梓夏驚訝地望著陶茹雪,“你太反常了。看來你跟他的關係,真的有所改進。我有點衝動,想見見這傢伙,究竟擁有什麼本領,竟然把我們家陶大小姐那麼一顆寒冰般的心焐熱了。”
陶茹雪收拾心情,很誠懇地說道:“我只是覺得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雖然嘴巴賤了點,內心還是挺善良的,而且也很有上進心。”
安梓夏宛如見了鬼似的,“咱倆有十多年的交情,你還是第一次用褒義詞誇獎一個男人。即使你當時跟韓斌熱戀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在我的面前,說過他有什麼優點。”
陶茹雪搖頭辯解,“我們現在抬頭不見低頭見,暫時又離不了婚,只能彼此磨合。”
安梓夏道:“反正我覺得你現在挺不錯,整個人變得有溫度了。對了,你知道韓斌最近的情況嗎?”
“不清楚,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陶茹雪搖頭。
她刪除了韓斌的聯絡方式,不關心他的任何事情,處理得乾淨利落。
她本來就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安梓夏尷尬一笑,“我覺得還是得告訴你,他最近的現狀。他找了個挺厲害的律師,洗脫了最大的罪名,法院只認定他僱傭私家偵探的事實,因此只存在侵犯他人隱私權的事實。而你老公和你妹都是公眾人物,法院一般都不會重判。”
陶茹雪不甘道:“那他豈不是無罪釋放?這種人在社會上,只會傷害別人。”
陶茹雪想想也是有些後怕,如果當初被韓斌虛偽的外表矇騙,恐怕自己會被傷害得特別慘。
仔細想想,是喬智將自己從地獄的門口,給拽了出來。
“警方直接將他從醫院帶走,對他的影響挺大。他迫於壓力辭去了之前的工作,如今在一家合資醫院任職。”安梓夏幸災樂禍,“反正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的人品有多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