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展驕亮了亮自己手上鴿子蛋般大小的鑽戒,表明自己名花有主的身份,樣子得瑟,十分欠揍。
“老喬,我特別羨慕你,不買房,不結婚,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雖然我父母給了首付,但每個月幾十萬的貸款,還是有點壓力。”胡展驕只有在喬智面前才會偶爾展現出現實的一面。
喬智在胡展驕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說道:“第一,從今年開始,智驕調查諮詢公司,我那一份分紅,全部給你了。不是借,所以不用你還。第二,之前從汪家父子買下的那棟樓,產生的利潤也全給你。第三,喬幫主這邊有一個股東的位置,你可以掛個職,每年有固定分紅。”
胡展驕瞪大眼睛,吃驚道:“你是老喬嗎?不會是那個假貨吧?”
喬智瞪了胡展驕一眼,“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一步步能夠到現在,離不開很多人的幫助,其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梅姐,一個就是你。苟富貴勿相忘,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你也沒必要拒絕!你現在缺錢,而錢對我而言,現在已經只是一堆資料了。”
胡展驕忍不住笑出聲,“唉,人比人氣死人。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喬智道:“再過一個月,就要去里昂。我實在是厭倦了這種虛偽的生活,尤其是那些浮於表面的榮譽。拿到了世界冠軍那又如何?”
胡展驕眼中露出鄙視之色,“又開始裝嗶了。”
喬智搖頭,“我真心不是在表演,唉,作為我的死黨,你還是做的不夠,無法體諒我現在的心情,悲觀、失落、低迷、茫然,不知道未來如何,不知道 能做什麼,只能隨波逐流,被大勢裹挾著,朝無法預知的地方前行。”
胡展驕大笑起來,“可以別說話了。搞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似的。”
委屈,這個詞用得有點妙不可言。
自己是挺委屈的!
為了償還父親因病欠下的債款,被迫和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陶茹雪結婚,在追求陶茹雪的過程中受盡冷眼。
為了讓丈母孃不覺得自己是個廢物,狗急跳牆一般搞了個食堂,含辛茹苦,艱難創業,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遲。
除了要溶解陶茹雪宛如冰塊一樣的心臟,還要捏著鼻子成為小姨子陶茹霜的護花保鏢,還要當個人生導師一樣給老丈人一邊擦屁股,一邊指導他如何挽回婚姻……
關鍵是,明明是一個特別在乎錢的人,突然有一種恍惚,好像錢變得不怎麼重要了。
“驕哥,我剛才好像頭有點暈,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我說不要分紅了?”
“老喬,別讓我鄙視你,說出去的話,不會反悔吧。”
“啊?我剛才說話了?”
“……”胡展驕被喬智扮演老年痴呆,氣得頭頂生煙,“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別跟我玩,你不是君子那一套,方正我是當真了。”
喬智道:“有錄音嗎?”
胡展驕沉默數秒,眼前一亮,“我的辦公室為了防止小偷,還真有監控系統,哈哈!”
喬智果斷攤手,轉變口風,“好吧,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的承諾,一言九鼎。”
胡展驕嘿嘿笑道:“這才是好兄弟嘛!”
離開了智驕調查諮詢公司,回想起最後一段和胡展驕的對話,喬智啞然失笑。
頭可斷,血可流,人設不能崩。
摳門是自己很鮮明的人設之一,絕對不能隨便拋棄。
即使是自己的死黨,也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有了足夠的錢,就對錢沒有強烈的佔有慾和控制慾了。
在喬智眼中,很多人都是有功能和屬性的。
但胡展驕絕對不屬於這個類別。
……
法國,里昂。
名廚普利策在後廚檢查著團隊的每一項工作,儘管擁有名氣和地位,但他對待自己的工作,依然一絲不苟,將每件事都做到極致。
“師父,外面有人想要見你。”
“什麼人?一個來自義大利的年輕人,他說要挑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