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茹霜跟喬智乾杯，用手指點掉嘴角溢位的酒漬，“小的時候，我特別喜歡吃奶油蛋糕，但是呢，陶茹雪不喜歡吃，所以我每次要求都會被拒絕，後來我爸就偷偷給我買，我生日一次，還有過年一次，大年初三，商場的蛋糕房開門營業，他會帶著我去買一個很小的。不過，後來長大之後，就沒有蛋糕吃了。”
喬智錯愕，笑道：“你給我等著。”
陶茹霜見喬智朝廚房走去，“你不會是想現在給我做蛋糕吧！”
喬智檢查了一下材料，“你這輩子太幸運，有一個精通廚藝的姐夫，嗯，麵粉、雞蛋、發酵粉、奶油，材料很齊全，等我二十分鐘。”
陶茹霜凝視著喬智的背影，鼻子不知為何酸酸的。
喬智忙活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從烤箱裡取出蛋糕坯子，然後擠上奶油，再點綴了一些水果，一個八寸的蛋糕就做好了。
儘管蛋糕只有一層，比較簡單，但奶油槍用得很細緻，水果擺放也很講究。
陶茹霜盯著蛋糕看了一陣，淚水再也止不住，從眼角緩緩滾落。
喬智正準備切蛋糕，見陶茹霜竟然淚如雨下，也是措手不及。
“只不過是一個蛋糕而已，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感動。”
“是啊，我的淚點很低，你又不是不知道！”
陶茹霜想忍住，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下。
喬智遞給陶茹霜紙巾盒，“別哭了，搞得別人以為我欺負你似的。”
陶茹霜抽了紙巾，吸了吸鼻翼，“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這樣會讓我更沒辦法喜歡其他男人的。”
喬智道：“瞧你語無倫次的，你不喜歡男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還怪上我了？”
陶茹霜抬頭凝視著喬智，“你知道我的性格，其實我藏不住心裡話。但有件事我藏了半年，我很嫉妒陶茹雪，以前嫉妒她備受媽的偏愛，跟她相比，我就像是被領養過來的孩子。
你和陶茹雪結婚之後，我很生氣，因為憑什麼她的運氣那麼好，可以遇到你這麼一個能溫暖的好男人。後來我知道陶茹雪跟媽的真實關係，我會在想，如果沒有她，你和我是否有可能。我們生出來的寶寶，是不是像兮兮那樣特別可愛。”
喬智愕然看著小姨子，“你今天的酒量特別差，喝醉了。”
陶茹霜自嘲一笑，“是啊，我喝醉了，你就當我今晚說的都是醉話，耐心地聽完吧。我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心裡住進了你。其實我對你沒有任何奢求，作為旁觀者，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陶茹雪在你心中的地位，我知道無法取代她的位置。”
喬智撓了下頭，“切蛋糕吧！”
陶茹霜理智恢復，挽了下劉海，“我去拿酒。”
蛋糕切好，桌上又多了五瓶紅酒。
陶茹霜用勺子吃了口蛋糕，奶油很濃郁，蛋糕很柔軟，一股香氣鑽入五臟六腑。
她衝著喬智笑了笑，“剛才的醉話，不會給你帶來很大的負擔吧？”
喬智笑道，“你覺得呢？”
陶茹霜嘆了口氣，“明天開始你會不會因此疏遠我？”
喬智搖頭，“我是你姐夫，因為這層關係，所以你接納我，比接納其他人更加容易，但我覺得你不要被這種親切感迷惑，錯誤地以為這就是愛情。”
陶茹霜拿起酒杯，飲盡，又斟滿一杯，“親情和愛情，我還是分得清的。”
喬智輕嘆一聲，“喜歡誰，不喜歡誰是個人自由，外人無權干涉。你從小到大，拒絕的男生，保守估計有一個加強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