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晚看出唐小瓷不是十分抗拒,立馬就把酒遞過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她眼神閃爍,時不時看向斜對面的方位。
但唐小瓷並沒察覺,接過她的酒,“你今兒怎麼這麼奇怪,不會是故意套我話吧。”
許初晚嚇得一激靈,連唇角都有些不自然,“瞎說什麼呢,明明就是擔心你最近壓力太大,想要給你放鬆一下嘛。”
唐小瓷不言語默默又喝了幾杯,正當她想換烈酒麻痺一下自己時,眼前一陣眩暈。
她才後知後覺,那酒初入喉不覺,但卻後勁十足。
她慢慢往靠在沙發靠背上,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停了?不是說好一起喝醉嗎,讓我看看你酒量進步沒有。”
許初晚又端起一杯,其實從剛剛開始,她和唐小瓷喝的就不是一種酒。
唐小瓷喝的是酒吧特製,剛開始很好下喉,但越到後面就越容易醉。
眼看她盯著酒杯眼神渙散,明顯是醉意上頭。
可她卻並不打算停下,反而接過許初晚的酒,只有酒精的苦澀才能緩解她心中的煩悶,她倒是寧願徹徹底底的醉過去,就可以不用想這些事情。
許初晚不禁看著她發呆,“你說你這是何苦。”
明明是死鴨子嘴硬,只能借酒精麻痺自己。
唐小瓷不懂她的意思,開始胡言亂語地指著她,“好多個初晚啊,旁邊也有好多星星。”
許初晚見狀有些心疼,湊近過去,“你到底還喜不喜歡景珩啊小瓷,你和我說實話,看到他訂婚你真的能釋懷嗎?”
即便醉意朦朧,唐小瓷還能精準辨別出景珩的名字。
“他是第一個讓我產生結婚這個想法的人,你說我喜不喜歡。”
唐小瓷說完眸色也漸漸失去光澤,因為她深知自己就算深愛著他,兩人也不能在一起。
許初晚卻沒察覺到她的失落,反而有意撮合,“那你就是還喜歡他啊,為什麼不去和他說呢。”
沒錯,這都是許初晚設的局,她不甘心景珩和別的女人訂婚,所以她故意請唐小瓷出來喝酒,也將景珩早早就安排在了斜對面。
這是一場兩人互不相知的騙局,但許初晚只想讓兩人明白雙方的心意。
唐小瓷難受地打了個酒嗝,彷彿想到什麼傷心事搖了搖頭。
“我怎麼和他說,難道勒令他現在立刻和白露奚分手,讓他眼裡只有我,讓他對我言聽計從嗎?”
唐小瓷忍不住爆發,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能讓景珩說出當年的真相,讓他聽自己的,不要總用極端的手法。
可她也知道這都是水中月,鏡中花,不免別開臉,眼角泛紅。
“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能也不配……”唐小瓷聲音逐漸淡下去。
許初晚一急上前握住她的手,“什麼不能,只要你們願意,有什麼不能的!”
可她已經昏睡過去,任許初晚怎麼搖都沒有反應。
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景珩從對面走出來。
“夠了,你讓她睡會吧。”他沉聲,眼波凝滯看不出情緒。
“你剛剛都聽到了吧,小瓷也是喜歡你的,你們究竟在鬧什麼彆扭啊,你就非要娶那個白露奚膈應我們。”
許初晚轉而和景珩對峙,相比小瓷,他的騷操作才更令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