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小瓷說話，男人抬眼撇過來，彷彿才看到李東旁邊還有個女的一般。
“新歡？李東不是我說你，被上一個女的沒傷夠啊，還敢找有錢的，這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啊。”
男人邊說邊咋舌，順勢點燃根菸，對唐小瓷比了個三。
唐小瓷能感受到李東在一旁強烈的情感波動，之前的挑釁他都能完美應付，現在被一句話破防，看來這情傷還很重。
唐小瓷立刻出聲打斷了他，“都說顧客就是上帝，你就這麼做買賣？”
她故意拿出車鑰匙準備走人，男人見過那鑰匙上的車標，全國僅三輛在售。
他一瞬間就變了聲調，臉上堆砌起討好地笑容，“姐，姐，您找誰，只要您發話，就是天涯海角我也給您翻出來。”
唐小瓷慶幸今天嚮明伯順走的是昨天那輛車，本來是打算和禾浦談併購的時候拿出來鎮鎮身份，沒想到在這派上用場。
周圍小弟看大哥這麼殷勤，都反應過來唐小瓷不簡單。
唐小瓷來的時候順便向“月”要了份禾浦核心成員名單，眼下拿出來遞給男人。
“這上面你認識誰。”
男人眼光向下，又停留在一處，抬頭有些不自然地回道：“這是客戶隱私，姐……”
唐小瓷也不含糊，“你剛剛比的數我給你雙倍。”
反正可以找“月”報銷，不問白不問。
男人嚥了口唾沫，轉身從書櫃某暗格窸窸窣窣翻找著。
良久才遞出一份檔案。
“他是老客戶了，前不久借了大筆錢，因為是大公司，我以為信譽額度是過關的就給了。”
唐小瓷這才揣摩明白那句大公司啥意思，禾浦ceo竟然打著公司名號借個人高利貸。
“東西我拿走了，其他的什麼該說不該說，自己掂量。”
唐小瓷拍了下李東，後者看她手裡的檔案出神，這才反應過來對男人做了個威脅的表情，隨後跟著唐小瓷走了。
“你開車。”
“別別別，夫人，我怕弄髒了。”
李東慌忙擺手，生怕玷汙那高階車。
唐小瓷不容分說將車鑰匙塞給他，“讓你開就開，我有事忙！”
李東這才膽戰心驚地上車。
唐小瓷表面看電腦，實則一直餘光偷偷打量李東的操作。
這輛車全國只有三輛，可李東顯然是對這輛車儀表盤設定和其他操作都很熟。
先是貼心開暖氣，又是調整後視鏡的。
想當初唐小瓷為了記住哪是哪，盯著陸池開車好幾次了。
這李東明顯就是藏了點東西。
可眼下唐小瓷還是想先把禾浦的事弄清楚，反正李東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她也不怕他是誰派來的探子。
拿出“月”發給她的財務報表，唐小瓷習慣性地開啟了國家稅務網站。
雖然覺得禾浦不太可能偷稅漏稅，她還是決定先檢查稅務情況。
沒想到，好傢伙，禾浦根本還沒繳稅，但“月”發來的財務資料顯示是有納稅這一項的。
如果“月”要接手禾浦，那就是錢還沒撈著，先要替別人還債和繳稅，末了公司風氣也會受影響。
沒想到禾浦這麼多毛病，簡直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唐小瓷加急整理檔案，突然又覺得實在蹊蹺，“月”都有財務報表了，竟然沒想過查稅。
疑惑的時間，李東已經將車停靠在景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