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人便舉刀上前,彷彿要將這院子裡的人都一網打盡。
可不管是他們謝家本來就有的,還是曾海棋留下的那些守護著他們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雖說這些人穿著鎧甲,用著皇城的武器,可到底,他們也是抵不過從南洲偏遠之地而來的這些更加經歷過許多坎坷的人們。
所以不過是三下五除二,他們就被謝安為首帶領著的家中的府丁們打的措手不及。
但是在謝司雲的示意之下,謝安並沒有下狠手地將那些前來叨擾計程車兵們殺死,而只是將他們牢牢地捆了起來。
方才還那般得意洋洋的那為首之人,此刻已然是變了一副臉色,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們:“你們……你們怎麼可能?!”
“呵——”
謝司雲輕笑一聲,站在那人的眼前,眼眸之中冷冷冰冰:“你們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厲害人物了不成?”
那人垂了眸子,別過臉去,似乎不願面對這個結局一般,連眼神之中都有些憤然:“你們最好不要對我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等我們回到太子殿下的身邊,定是要你們好看!”
說的多麼的大義凜然啊!
這一次,連初月都是忍不住地笑出了聲:“好了,你們可快些睜開眼看看這外頭的世道吧!莫要做什麼異想天開的夢了!聽聽外頭的人們的喊聲吧,還有幾個,是支援你們那太子殿下的?”
莫說是旁的地方了,便是京都之中的許多人,也已經不堪太子麾下這些仗勢欺人的人了。
此刻外頭便是火光沖天,也有人高喊夜雨風的名字,彷彿在給夜雨風支援。卻並不曾聽到有什麼人喊著太子殿下的,可見太子在這朝中,已然是盡數失了人心了!
彷彿到了此刻,那些太子麾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方才醒悟了過來。
他們頹然地坐在地上,失了神一般地望著外頭的天空,彷彿才從夢中醒來一般:“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初月沒心情給他們解釋怎麼會變成這樣,謝司雲也是。
所以謝司雲只是對著謝安大手一揮吩咐道:“將他們就這麼綁著扔出去聽天由命吧!順便去告訴外頭咱們的鄰居,若是無處可去,可以來咱們府中暫時躲避。咱們能救一個,便算一個吧!”
這也正是初月想說的話,外頭的慶幸已然蘭做了一團,瞧著李夫人的家都被破了,旁人定然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今只要是能幫得上忙的,他們自然願意。何況人多力量大,這些往後也都會成為他們的人脈。
於是謝府便對外開放了大門,或許是因為謝府的院牆比較牢固,又或許是因為謝府的大門口站著曾海棋的人。
所以雖說也有許多士兵們路過,可竟是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前來敲打謝府的門。
在這京都一傳十十傳百的,大家便都知道,巷子裡有一個謝府,可以來到這裡避難。
所以連城那頭的人都來了,只要是謝府之中來容得下,不管平民或是商賈,謝府到都是敞開了大門。
京都到底是京都,夜雨風也到底是夜雨風。
很快,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就有訊息傳來了——
夜雨風的軍隊勢如破竹一般地摧毀了太子麾下駐守在京都的所有勢力,長=驅=直=入地進入了皇宮之中!
皇帝也知道已經無力迴天,便將傳位詔書上太子的位置改成了夜雨風。
太子自覺羞辱,自刎於殿前,這大越朝的江山,終究還是被夜雨風一舉拿下了!
如今夜雨風的軍隊正在京城之中剿滅其餘的太子餘黨,這些軍隊十分地遵守規矩,不曾掃擾京都的百姓們,京都正在慢慢地恢復平和的模樣。
這訊息已傳來,初月便聽得院子裡的人群之中,有人深深舒了一口氣:“不是我說什麼,平日裡太子殿下掌政的時候,咱們這京都成了個什麼模樣?大家都叫苦不迭!而發生了叛亂,京都城破,咱們太子殿下的將士們第一個要做的事情,竟然是搜刮民脂民膏!我支援如今的新皇登基,也給咱們這種受盡了欺負的老百姓們一個交代!”
“是啊是啊!說的沒錯!”
很快便有人附和:“我聽聞,只要是夜雨風的軍隊經過的地方,都平息了那些兵匪和流寇,還給只那麼大越朝的這麼多流民們建立了可以讓他們安穩度日的地方。咱們大越朝啊,可再也經不起什麼內耗!”
民心所向的,總是最正確的。
雖然其實大家也不知道,夜雨風究竟能不能成事,卻也覺得總比那荒唐無度的太子要好上許多。
因著京都的亂象已經漸漸平息了,所以這些人們也就不需要繼續躲在他們謝府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