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羅邵傑臉色鐵青,他這次可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一口悶氣頂在胸口發洩不出去,看著江寧遠去的身影,狠狠地攥著拳頭。
但眼下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跟了上去。
羅寨裡,酒席早已經備好,江寧與秦步舉身為賓客,自然坐在離老夫人最近的兩側。
而秦援朝也順便坐了過來。
一通開場白後,羅寨的人載歌載舞,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江先生……老朽請你一杯。”
秦援朝舉杯客氣道。
“老先生請……”
江寧點了點頭,回敬一杯。
兩人紛紛一飲而盡。
“好酒。”
“江寧小兄弟,我秦援朝不喜歡遮遮掩掩,你那半支冬靈參的事,我已經提過了,但這女人恨我太深,有些棘手。”
“在這裡,我也有個不情之請,雖然這女人恨我入骨,但我還是希望,您能把她這癱瘓治好,而這個恩情,我秦家人來還。”
秦援朝嘆了口氣說道。
“老先生,這位夫人,對你很重要嗎?”
江寧笑了笑問道。
“江兄弟,不瞞你說,在我們那個年月裡,兵荒馬亂,馬革裹屍,哪有時間去想這些恩恩愛愛,重不重要。”
“我們倆,其實就是一面之緣,她要帶我去羅寨做上門女婿,但我一心上戰場……然後,就彼此錯過了。”
“等到再次相見,那已經是年過百半之時,我跟她都是兒孫滿堂之人,她恨我忘恩負義……算是愧疚吧,愧疚一個女子,等我一時。”
秦援朝搖了搖頭,真情流出。
“這事,我接下了。”
在那個年月,誰不想安心享福?而秦老的真情流露,也打動了江寧。
不愛就是不愛,愧疚就是愧疚,而不會模稜兩可,這才是真英雄,真男人。
就衝這一點,這個忙幫了。
“謝謝江兄弟了。”
秦老深吸一口氣,一把年紀了,還要為這種事煩心。
“老爺子,您客氣了。”
“我剛才看了下您的情況,身體已無大礙,這針再過一天,就可以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