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未升之時,夏侯音就被拽上了馬車,開始了一天的奔波。
喜歡賴床的她,簡直強烈抗議,為了早日治好宮衍的眼睛,只得忍著!
一上了馬車,她直接霸佔了軟榻,接著補覺。
聽著她輕輕的鼾聲,宮衍也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攖。
直到睡飽,夏侯音這才伸著懶腰起身。
每次等到起來的時候,一般都快到了午時。
休息時,夏侯音開始履行承諾,開始給宮衍按摩。
觸到他的眼窩,輕輕按.揉,十分耐心償。
此時,夏侯音早已將昨天的不願拋卻在了腦後。
從她開始學醫時,母后就交代她對待病人要體貼而又耐心。
雖然她可能永遠也做不到母后那般溫柔細心的模樣,但是隻要病人到她的手中,她會盡自己最大的耐心去醫治。
“宮公子,你現在感覺如何?”
“不錯。”
回答她的,永遠只有一兩個簡單而沒有任何情緒的字眼。
“宮公子,晚上睡前你也可以自己來按摩。”
“嗯。”
聽著宮衍輕輕的一個字音,夏侯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和宮衍在一起待著,可真是無趣。
稍稍嘆了口氣,她便專心按摩起來。
然而,宮衍如今正靜著心感受著她柔軟的小手輕柔的按摩。
此時,在他的心底生起了一抹奇異的感覺。
儘管現在他的眼睛看不見,而這位慕容姑娘又是一個完全查不到底細的陌生人,然而卻莫名的讓他警惕不起來。
“好了,按摩結束休息片刻,我們來施針。”
夏侯音說著開啟藥箱去取針,然後攤開排好。
因為受沐清歌的影響,她已經習慣了用一次性銀針,雖然她來的時候帶了不少,但是估計還是不夠用,等到了月都的時候還要再買一些才行。
“放輕鬆就好,不會很疼,況且你一個男人,也不該嫌疼。”
讓她來勸慰人好像的確有些難,略略思索,再次開口。
“你放心,本姑娘既然收了你的金子,自然會對金子負責。”
她說著,俯身取了銀針,開始施針。
片刻,宮衍感受著銀針刺破面板,緩緩靜了心神。
儘管知道夏侯音毒術驚人,他也清楚此時眼睛對它而言是最危險的區域。
但是對於夏侯音的施針,他非但不排斥,心底還有一抹淡淡的信任。
他心底相信,夏侯音並不會傷害他。
然而,夏侯音發覺他很快放鬆下來,心中微微納悶。
宮衍一向警惕性很強,如今對她如此放心,也是奇怪。
她本來以為還要花一番功夫降下他的警惕,讓他徹底放鬆,現在看來,倒是省事了。
宮衍放鬆了,然而臨風卻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雖說他們花了金銀請慕容初治眼睛,卻也不能保證這位姑娘是不是真心治病。
如果她是有心人派來的探子,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