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省城的路上,一共遇到了三樁危險,除了想害孟書記的那一樁,還有一樁是針對他和顏震的,而最危險的那一樁,才是專門針對他段辰的。
那個叫麥瑟朗的國際殺手,來自國際出名的殺手組織雙槍會,請他來殺自己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看起來很和善,可是眼神卻很陰鷙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段辰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所以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過他和麥瑟朗接頭的地方,應該就是一家裝潢高檔的賭場,因為段辰在搜尋麥瑟朗的記憶片段時,看到了那人背後開著的門外,有不少賭檯和衣著光鮮的賭徒!
但是段辰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是誰,麥瑟朗跟他街頭的次數並不多,他們之間的聯絡,應該都是在網上和電話中進行的比較多,這些是搜尋神識都搜尋不到的,所以現在段辰要去查明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重新回憶當初用神識搜尋麥瑟朗意識時所見到的那些畫面,段辰就在那些賭徒裡面,找到了孔傑的面孔,所以當孔傑提出要跟他賭牌的時候,段辰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這是神技,不是功夫,所以無法向眾人解釋。而他堂堂仙尊做什麼決定,也用不著向別人解釋,相信他的自然會支援,不相信的,就算有誤解對於他來說,也無足輕重。
在誠邦公司不遠的街口,就有一家檔次不錯的飯店,名叫飄香酒樓,蘇政先在這裡要了一桌,款待段辰和顏震、袁飛燕三人。
酒樓採用的是獨立餐桌設計,由假山或者是花草樹木來將每一張酒桌隔開,形成了每一張桌臺,都是一個單獨的場景畫面,沒有主次偏正之分,所以這裡也沒有包廂。
坐在一張被人工小溪環繞的桌臺旁,顏震指著前面吧檯上方的“香飄千里”牌匾,對段辰說:“段先生,你知道嗎?這是姚弘毅姚老的一家店,上面那副牌匾,是姚老親手寫的。在書法界,姚老的一副字,可以賣到十幾萬!”
段辰扭頭看了一眼,也就沒有興致了。書法講究一個落筆有神,段辰前世還真的見識過書法成聖的修行者,寫出來的字簡直是筆走游龍,那些字真的是會動的。
姚弘毅這樣的字,只是臨摹那些古人書法家的筆跡,學的比較像,沒有自己的風格,也遠遠達不到“有神”的境界,所以根本不入段辰的眼。
不過顏震的話卻讓在旁邊服務的一名男服務生抬起了頭,看著顏震說:“這位客人認識我們姚總?”
顏震看了服務生一眼,微微一笑:“認識,老朋友了!”
服務生感激對他說:“那等會我會告訴經理和前臺,客人儘管點餐,這一頓至少會有七折!”
“不需要!”顏震擺擺手說:“該是多少收多少好了,不用打折。”都是做大生意的人,誰會貪圖這點小便宜。
旁邊一桌客人冷哼一聲說:“提一下你們老總的名字就有七折優惠啊?我在你飄香酒樓吃了這麼多次了,最多還只打過九五折而已!”
服務員看著那邊客人,認真的解釋著:“飄香酒樓一向是不打折的,如果先生能夠在這裡享受過九五折,那肯定是非常幸運的了!”
那一桌一共有八個人,剛才說話的是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大概三十七八歲,身旁的人有老有少,這應該是一家人的聚餐。
那名中年男子聽了這話,臉更黑了,看著服務生說:“你這服務員還真有意思,挑客人打折是吧?嘴巴說著這裡不會打折,剛才又說要給這一桌打七折?你自打自臉?”
一名身穿旗袍的婦人啪的一下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嘴裡罵道:“狗眼看人低是吧?吃頓飯怎麼還這麼多貓膩?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我就是經理!”那名服務生轉過身,即便被罵了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怒容,看著那桌人說:“我曾經在姚總的宴席上見過這位先生,知道他是要走的朋友,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所以才自己過來服務,而且我很清楚,如果姚總在這裡,給這位先生的優惠,絕不低於七折!我叫薛晨光,客人如果有任何不滿,可向總公司或者是任何相關部門投訴我!”
他是指著顏震的說的,顏震恍然大悟的看著他說:“哦,我想起來了,姚老的六十六壽宴上,你曾經向我敬過酒!”
“沒想到顏爺還能記得我,真是榮幸之至!”薛晨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對顏震彎腰鞠躬。
旁邊那桌的中年男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有些心不甘。那旗袍婦人語氣尖酸的說道:“一群靠我們施捨才有飯吃的跑腿商人,竟然還攀交情要打折?真是目光短淺,有眼無珠的下賤人,真正的大神坐在這裡,不認識,不小心伺候著,反而去巴結一些沒用的人!”
這話說的就太難聽了,顏震都板起了臉,緊盯著那婦人的後背說:“你說話注意點,別給自己找麻煩!”
薛晨光也冷冷看著那一桌客人說:“請你們說話放尊重,顏先生是我們酒樓尊貴的客人!”
“尊貴個屁!”坐在婦人身邊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噌的一下站起來,轉過身來指著那名中年男子對薛晨光說:“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誰?他是我爸爸,也是市委商務部的部長!你信不信我爸只用一句話,就可以讓你這家飄香酒樓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