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想到當成閨蜜來看待的好友,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樊小柒一時之間有些發楞,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童琛卻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好像壓抑了很久的火氣,一下子就爆發了,指著樊小柒罵道:“你跟我裝什麼裝?你喜歡來這種地方,不就是為了釣凱子的嗎?現在有錢少爺看上你了,你端什麼狗屁架子啊!”
“琛琛,我來玩,是因為這裡可以放鬆一切,可以想喊就喊,想跳就跳,可以跟一幫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那麼勾心鬥角!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就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釣什麼凱子!”樊小柒一臉委屈和心痛的看著童琛,搖著頭說:“我真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會是這樣的放蕩!”
“你只是比我會裝!”童琛一臉不屑的看著樊小柒說:“我對你一直都很不服氣!我長的不比你醜,身材更是比你還好,可為什麼那些人都喜歡圍著你轉?為什麼你明明不要,那些人還喜歡給你買這買那強送給你?就像是安公子,為什麼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不就是因為你會裝嗎?男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太容易得到的,反而是最不值得珍惜的!”
樊小柒神色悲哀的看著童琛,流下了眼淚,搖著頭說道:“我不是裝,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更不想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任何東西,我只想活的真實和隨意,但不是放縱,你明白嗎?還有,我和段先生,是清清白白的僱傭關係,沒有任何齷齪的成分在裡面!你侮辱我也就算了,別連累段先生,他是好人!”
“好人?哈哈哈,樊小柒,你是糊塗了還是傻了?或者是被那位段先生,灌了什麼**湯?”童琛一臉譏諷的看著樊小柒,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狠狠說道:“這些有錢人,哪個是好人?我們這些女子,只不過是他們的玩物而已!你在這裡裝清高,也不過是和你的那位段先生互相釣魚而已,誰上誰的鉤,還不是早晚的事,結果又有什麼不一樣?”
段辰一臉無奈的扭過頭,看著童琛說:“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跟小柒在釣魚了?又有那隻眼睛看到我把女人當玩物了?你自己是什麼貨色,別把我們都想象成那樣好嗎?”
童琛這才注意到身邊坐著的人是誰,吃了一驚,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的說道:“段先生!”她在望山待過幾天,因為嫉妒樊小柒被段青玄看重,所以也打聽過一些段青玄的事情,沒想到越打聽越心驚,這個人在晚上的實力很強,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認識,都很尊敬他的地步。
再多的資料她也打聽不到了,不過這已經足夠,讓她知道了段青玄在望山的地位,也更加後悔自己沒能把握住,更加嫉妒樊小柒的好運!
“滾遠點!”對於這種勢力而又心機的女人,段辰是半點好感都千欠奉,直截了當的趕她走人。
童琛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她只是一個混跡在夜場尋求刺激的女子,也只配在自己的小姐妹面前耍耍心機,得罪不起那些有錢有勢的人。
看到一個穿著休閒服的傢伙,把童琛給一句話罵了回來,安公子冷哼一聲,對著段辰的背影罵道:“這特麼誰啊?好大的架子!來,哥們跟你走一個!”
段辰頭也不回,淡淡說道:“不認識,沒興趣,你不配!”
那邊安靜了一會,繼而發出了一陣放肆的狂笑,安和拍著桌子笑道:“有意思!真特麼有意思?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就說我不配?在漠州,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安和不配跟他喝酒的!就憑這一句,老子就覺得你值一瓶馬爹利!”
招招手,讓侍應生跑過來,安和對他說道:“幫我拿你們這裡最貴的那款馬爹利過來,要一整瓶!”
“好的安少爺!”侍應生興奮的差點跳起來,開這一瓶酒,他的消費就抵得上一個月上班掙的錢了!
旁邊一群客人立即發出了一聲驚歎,紛紛叫著:“安公子,豪氣啊!”
“新世紀這邊的三大土豪酒,金斯頓、馬爹利、軒尼詩。上個月雪花集團的王總的兒子開了一瓶十八萬的軒尼詩,今晚安公子又開了這一瓶二十四萬的馬爹利,看來那一瓶三十六萬的金斯頓,很快就會有人開了!”
“要開還是安公子開吧?現在漠州城,也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壕氣了!”
安和嘴角一翹,拿著酒杯對周圍的人示意了一下,冷笑著對段辰說:“來,那個說話好像很囂張的哥們,到這邊來,本公子請你喝酒!”
段辰沒有動,安和的臉色陰沉下來,剛想說話,耳邊傳來一人的叫聲:“安公子,酒已經拿過來了!”
“特麼嚇我一跳!”安和拉著臉罵了一句,看了一眼段辰的背影,冷冷一笑,從口袋掏出一沓錢,放在了桌子上,對侍應生說道:“開瓶!”
“是,安公子!”侍應生強壓內心的狂喜,恭恭敬敬的對安和說道,麻利的去掉包裝,砰的一下開啟瓶塞,殷勤的替安和倒上一杯,自己也吞了一下口水。這可是十幾萬的酒啊!
安和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拿過了一個乾淨的杯子,放在了侍應生面前,侍應生會意,也給杯子裡倒上酒。
“想喝嗎?”安和笑眯眯的指了指杯子。侍應生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急忙點點頭。
安和用手往下指了指,笑著說道:“跪下來,學兩聲狗叫,這杯酒就是你的了!”
旁邊的張哥和其他客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侍應生愣住,臉上露出了憤懣神色。
安和撇撇嘴,將那沓錢往前一推,跟那杯酒放在一起,眼神不屑的看著侍應生說道:“跪下來,學兩聲狗叫,你就可以喝了這杯價值十八萬的馬爹利,還能拿到這差不多兩萬塊的小費,你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