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和晚上,徐芷慧都會去路口小花園,跟一幫老頭老太太跳廣場舞。
其實按照徐芷慧的身體,每天都在打正玄開山功,已經不需要跳廣場舞來健身了。
只是這種事情,健身只是一個附帶作用,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娛樂,解悶。
段辰給徐芷慧下了死命令,並讓全家人監督:每天工作不超過六個小時,每週必須保證三天的休息。
現在徐芷慧是整個遠辰集團的財務總監,每個月只需要查總賬就可以了,剩下的瑣碎事情,讓各部門的分管財務去忙活就可以。
至於生命靈液的生產,從一開始就被段辰限制了產量,市場上一直是供不應求,但是生命靈液一直採用配送式,而不是訂單式,所以生產情況也不急。
徐芷慧每天有很多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就是段辰的目的。老媽辛苦了這麼多年,現在已經不用辛苦了,做事只是為她解悶而已。
所以當孩子們都去忙活的時候,徐芷慧就去小花園跳廣場舞,要麼就是拉著小菜車去買菜,跟一幫老姐妹吹牛聊天。
但是段辰為人低調,也是受了家人的影響和遺傳,徐芷慧和段星也都不是喜歡張揚的人,所以認識這麼久,誰也不知道徐芷慧住在湯臣居六號公館,更不知道她是鴻運樓乃至整個遠辰集團的財務總監。
當然也就不知道,她的小兒子,就是整個望山都大名鼎鼎的遠辰集團總裁段辰,大兒子,就是遠辰集團的安保主任!
聽了旗袍婦人的話,大家都掩嘴竊笑,以前徐芷慧的大兒子來小花園找她,就穿著一身保安服,讓大家也就猜到了他的職業,都有些看不起這孃兒倆。
她們這些人,並不是湯臣居的業主,因為能住在湯臣居的人,基本上都請得起保姆了。
不過即便是周邊,也都不是家境很差的,至少自己或者是家人,都有一份比較體面工作的。
像這種生活在最底層,過日子緊巴巴精打細算的人,她們向來是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罷了。
那旗袍婦人名叫阿鳳,曾經是菸草局的幹部,現在女兒也在菸草局肥差崗位上做事,家裡比較有錢,明明面板比較黑,偏偏喜歡往臉上塗脂抹粉,搞得像帶了一層假面具似的,別人看著彆扭,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而且她從第一眼看到徐芷慧,就有一種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敵對情緒,說話帶刺,走路都故意使絆子的那種。
不過大家卻心知肚明,阿鳳是嫉妒徐芷慧的好膚色!這也難怪,明明是五十歲的女人了,也沒見她去做什麼面板護理,更沒有用化妝品的痕跡,怎麼這面板就這麼水嫩?說她是三十來歲的女子都有人相信,別說阿鳳了,一群老姐妹,哪個不嫉妒?
聽到阿鳳的冷嘲熱諷,徐芷慧也沒有計較,一笑了之。阿鳳見徐芷慧沒有回應,更是不屑,平常就是個沒脾氣的,也沒辦法,人窮志短就這樣,活該被人家欺負!
“珍姐啊,這鐲子是您兒子送的賀禮吧?可真漂亮!”阿鳳指著珍姐的手腕,一臉羨慕的說著。
老孃擼起袖子給你們看了半天,總算是讓你們注意到了!珍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傲然神色,用另一隻手拉著小菜車,甩了甩戴著手鐲的手腕,裝作不為意的樣子說道:“就是我那兒子給我買的,說什麼祖母綠的,二十多萬,不值錢的玩意!”
“哇!二十多萬還不值錢啊?珍姐你家可真有錢!”“還是你兒子孝順,一出手就送你二十萬的東西,我去年五十大壽,我兒子連蛋糕都沒捨得給我買!沒辦法比啊!”
“你兒子能跟珍姐的兒子比嗎?你看人家珍姐每天穿什麼衣服,你再看看咱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嘛!”
阿鳳一臉揶揄的看著徐芷慧說:“阿慧,人家珍姐跟你同一天過壽,她兒子送給她一隻價值二十萬的手鐲,你兒子給你什麼了?別說二十萬了,兩千塊的項梁都沒有一條嗎?”
“哈哈哈!阿鳳你這就過分了啊,兩千塊錢的項鍊那還能戴嗎?”
“你還真別不相信,前天我去周金福,還真看到一條項鍊才兩千九百多!”
“我見過的,那傢伙細的,跟頭髮絲似的,我怕一洗臉就扯斷,掉下水道里面去!”
徐芷慧神情自若,並沒有說什麼。其實小兒子的禮物就不用說了,大兒子送給她的禮物是一整尊的金牛!
在段星的認知裡,從小就生活清苦的他,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比金子更值錢的東西了!就算是開了靈智之後也是這樣認為。
老媽屬牛,他就乾脆把自己的積蓄全拿出來,打造了這麼一尊金牛!讓徐芷慧有些無奈的是,這傢伙連老婆本都掏乾淨了,全耗在了這尊重達數百斤,價值五百萬的金牛上面。
要擱在別的母親身上,可能會生氣,會罵兒子沒腦子,連老婆本都一分不剩的花掉搞這麼一個華而不實的東西。也可能會矯情的認為很俗氣,送點別的也比送這種大俗之物要好。
可是徐芷慧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人把金牛直接放在她的四樓香堂,香案旁邊,跟她老伴的掛像有同等地位。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從來都不會把錢當成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兩個兒子都是這樣,看重錢卻不是想著據為己有,都想著把最好的,留給她這個母親!
看到徐芷慧始終神色淡然恬靜,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阿鳳就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有氣撒不出來,更是看著徐芷慧不順眼,冷笑著對她說:“阿慧啊,人家珍姐跟你同一天過大壽,你中午辦,人家晚上辦,人家專門給咱們這些老姐妹留了一桌,你就沒點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