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這一條過道,鋪了差不多有近十米的玻璃渣,這兩桌的空酒瓶,都已經碎在地上了。
最後一個空瓶子摔碎,段辰拍了拍手,走到了金毛的面前,看著他說:“你現在可以磕頭了,然後就這樣跪著離開這裡。你們這些人,都是這樣!”
“嗯?”金毛扭過頭看著他,冷笑出聲,指了指自己的右邊耳朵,對段辰說道:“你剛說什麼?我沒有聽見,麻煩你再說一遍,大聲點!”
其他人都看著段辰鬨笑起來。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拎不清,分不出狀況?現在這局面,他哪來的膽子敢對自己這幫人說這話?贏了還不趕緊走,真以為自己這幫人,都是開慈善堂的嗎?
沒想到那個傢伙果然是腦袋秀逗了,居然真的湊近了金毛的耳朵,大聲說道:“跪下磕頭,然後跪著離開!”
這傢伙嗓門還真是不小,眾人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響,正想著罵他,卻看到悚然一幕!
只見金毛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耳,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他的臉上也佈滿了痛苦的神色,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我右邊的耳朵聽不見了!你這個混蛋,你震聾了我的耳朵!”
段辰看著眾人,神色平淡的對大家說:“還有誰聽不見?我可以再給他說一次的!”
“動他!”有人招呼了一聲,那幫人迅速將段辰圍住,剛要動手,段辰卻已經先動手,拿起一瓶還沒喝的啤酒,直接砸在了金毛的頭上,把他砸的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也跪在了那些碎玻璃上!
“啊!”金毛再次大聲慘叫起來,想掙扎著要起身,卻被段辰按住了腦袋,冷冷說道:“願賭服輸!我最討厭的就是沒有賭品的人,所以既然你輸了不認,那我就逼著你接受懲罰!磕頭吧,二十七個,然後跪著離開,我就不殺你們了!”
“別信他的,咱們一起上!”一名額頭上有個大瘊子的漢子喊了一聲,一把抓起旁邊的凳子,就往段辰衝了過來!
其他人也紛紛大罵:“一起上!敢對咱們動手?這小子是不想活了!”
“連范家的人都敢打,你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啊!今天你別想從這裡走出去了,叫警察都沒用!”
“你們幾個就足以擺平他了,我看著姓郭的那一對兄妹,別讓他們跑了!今晚他們三個,都別想完完整整離開這裡!”
“啪!”就在他們的吵嚷聲中,一個還盛著啤酒的酒瓶飛了過來,眾人只聽到嗖的一聲,還沒有看到瓶子在哪,就已經被撞碎了!
大瘊子捂著自己的額頭,手中的凳子咣啷掉在地上,他的人也往後踉蹌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慘叫一聲,翻身而起,跪在地上,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雙手、屁股、膝蓋上都是血。
“啪!啪!啪!”接二連三的酒瓶子砸在那幫人的頭上,裡面的酒水灑了他們一身,然後全都搖晃著身體,倒在了地上!
郭家兄妹都看傻眼了!就見到段辰左右開弓,不斷的向那幫人扔酒瓶子,好像連人都不用看,直接抓起瓶子就丟了過去!
可是扔出去的這些瓶子,沒有一個落空,全都正中目標的腦袋!而且他們誰也沒有看到瓶子是怎麼擊中目標的,速度快的不像話,這就代表著力道也大,捱了一瓶子的人,沒有一個還站得住的,全都頭暈眼花的倒下去了!
段辰雙手一攬,把那些還沒有喝的啤酒全都收攏到了自己面前,然後坐在了板凳上,對金毛那幫人說:“今晚的損失,你們一定要賠償啊!所以趕緊把身上的錢全掏出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磕頭認錯,再跪著離開!”
說著話,段辰一揚胳膊,又是一個瓶子在金毛的頭上開了花,把他砸的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強撐著爬起來,哭嚎著說道:“你別砸了,我認錯!我磕頭!我賠錢!”
他腦子裡面嗡嗡亂響,加上右邊耳朵耳膜完全破裂,根本就聽不清段辰說什麼,可是卻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再蠻橫了,這個姓段的傢伙已經把他們這些人吃的死死的,他們不徹底認輸,今晚就別想離開這裡了!
將身上的錢全部掏出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金毛渾身上下溼透,有血有酒有冷汗,強忍著膝蓋上的疼痛,乖乖給段辰磕頭。
有他帶頭,其他人也不敢再心存反抗了,一個個全都嗚嗚咽咽的跪在地上磕頭,磕夠了二十七個,再這樣跪著走了出去。`
郭冬陽和郭冬夜兄妹倆直到此時此刻,才總算是真正舒了一口氣,看著段辰的眼神有些複雜,這個被他們諷刺為老孃們一般的男人,就在剛才,以一己之力,把范家那幫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不管對方日後會不會報復,這一番舉動,真的是夠爺們!
“段先生,我們剛才……”郭冬陽漲紅著臉,想為之前對段辰不禮貌的那些言語表示歉意,可是又有些抹不開面子。
段辰卻沒有理會,只是看了看時間,淡淡說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去神仙井吧!”
反正范家人已經把飯錢和賠償都結了,五六個人湊了四五錢塊,足以彌補這裡老闆的損失了。
“哼,除了風頭就了不起了嗎?拽什麼拽!”郭冬夜看著段辰的背影,撅起了嘴巴,嘟囔了一句,旁邊的郭冬陽對著她搖搖頭,這位段先生可不想表面上表現的這麼好脾氣,也絕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主兒,所以千萬不能再得罪他了,否則就算是三叔,都保不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