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辰的這句話,鴨舌帽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所有人也看到了眼裡,全都瞪大了眼睛,這個傢伙,真的把剪刀藏在腰帶裡面了?
看到鴨舌帽久久沒有動作,中年漢子咬牙切齒的罵道:“讓你解開腰帶,你聾了嗎?給老子把腰帶抽出來,快點!”
他現在恨死這個鴨舌帽了,如果不是他故意誤導,自己怎麼會冤枉好人?更重要的是,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攤上這麼一個天大的麻煩?自己那點家底,連給人家乾洗衣服的錢都湊不出啊!
他現在恨不得當段辰的一條狗,讓他咬誰他就去咬誰,最主要的是段辰能開心就好,一開心說不定就直接赦免他,不讓他掏錢賠償了!
可就在他即將抓住鴨舌帽肩膀的時候,對方卻突然往後一縮,讓他抓了一空,然後砰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然後鴨舌帽就轉過身,迅速逃進人群,準備溜之大吉!可是還沒等他邁出三步,後背一緊,有人抓住了他的衣服,然後一股難以匹敵的大力從後面傳來,他根本收勢不住,被人一把拉倒,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打人了!報警!你們都這樣嗎?有沒有人替我報警?”鴨舌帽躺在地上大聲的叫喊起來,然後眼睛突然看到了掉落在身邊的帽子,下意識地往頭上一摸,臉色瞬間蒼白!
吳清雅嘆息一聲,看著地上的年輕人,對他說:“樊聰,不用擋住你的臉了,其實我早就知道這段日子來我這搞破壞的人是你了!”
地上的年輕人身體一顫,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捂著臉的胳膊,冷笑一聲,對她說:“認出我又怎樣?你有證據證明那些衣服是我剪壞的嗎?”
“樊聰,你這個混蛋!”有人從外面衝進來,撲倒年輕人的身上,劈頭蓋臉的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抽,邊抽邊哭叫著:“你這是在幫我嗎?你這是在害我!你知不知道清雅是我的姐妹?你知不知道就算香薰兒關了門,我的店也開不了多久了?那個混蛋男人把我的錢都騙走了,我的店已經開不下去了!”
“姐,那個男人,是吳清雅介紹給你的,我不找她算賬找誰?她夠卑鄙,利用那個男人纏住你,讓你無心做生意,把她的店搞起來了,現在卻讓你吃苦受罪,我不甘心!”年輕人臉上捱了好幾個耳光,嘴角都留出血了,卻也不擦,只是憤憤不平的看著吳清雅,對騎在他身上的女人大聲喊著。
段辰認得那個女人,正是對面服裝店的老闆樊夭。這個個頭不高,身材小巧的女子,這一次的見面差點讓段辰認不出來,好像在短短半年,就蒼老了十歲!
“你這個混小子,我怎麼說你就是說不聽呢!”樊夭哭泣著又在弟弟樊聰的臉上狠狠抽了兩個耳光,還想再打,被走過來的吳清雅給攔住了,然後拉著她站了起來。
樊聰這才跟著起身,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冷笑著對吳清雅說:“你現在可以叫警察來,把我抓進去!想讓我賠你的損失?沒錢!老子大不了做幾年牢,出來後繼續對付你,什麼時候你的店開不下去了,我才放過你!先說好了,誰勸也沒用,我不能讓我姐這段日子吃的苦受的罪白白承受了,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小聰,你要逼死我是不是?你點個頭,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樊夭氣得臉色鐵青的看著樊聰說道。
樊聰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著樊夭說:“姐,我不是逼死你,只是替你出一口氣!你要是想不開了,我也勸不住攔不住,大不了這事過了,我去黃泉路上陪你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甚至自己弟弟脾氣的樊夭怔在原地,指著樊聰只是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吳清雅嘆息一聲,沒有理會樊聰,扭頭對段辰說:“段先生,正好有事相求,原本打算找個機會去六號公館拜訪,今兒個您既然來到我這了,就耽誤您十分鐘時間,咱們進去談談,可以嗎?”
段辰聽出是跟這件事有關,點點頭說:“好!”
收銀臺後面就是辦公室,大概十個平方左右的面積,算不上很大,不過坐七八個人也足夠了。
辦公桌前面有兩排沙發,小語和段辰坐在靠牆的長沙發上面,旁邊還有吳清雅。隔著一張茶几,樊夭和樊聰姐弟倆坐在地面,相比較樊夭的哭哭啼啼,樊聰倒是很坦然,一臉桀驁的樣子,瞪著吳清雅。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端著托盤走過來,將上面的幾個杯子一一放在眾人面前,笑著對段辰說:“喝杯咖啡吧!一聽說段先生在這邊,清雅原本還在跟我一起洗臉,直接就叫停了,拉著我一起過來了!”
段辰微微一笑,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對吳清雅說:“吳總想讓我幫什麼忙?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
別看小語對這幾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一副很好奇地樣子,可是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早點聽過了早點走人,他還要給徒弟買衣服呢!
吳清雅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對面的樊夭,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遞到段辰的身邊,用哀求的語氣對他說:“段先生,您的人脈廣,辦法多,我想請您或者是您的遠辰物流公司幫忙,查一查這個人的下落!”
段辰接過照片,上面是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眼睛深邃而又帶著一絲藍光,顯得有些邪意。
鼻樑高聳,嘴唇弧線分明,五官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帥氣和邪氣,連段辰都不得不承認,單看外表,這人絕對是少女殺手或者是少婦殺手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