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螢幕上跳動的來電顯示，周晚黎按下了接聽鍵。
雙方有短暫的沉默。
厲北辰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周晚黎率先開口。
“忙完了？”
厲北辰心中愧疚，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聽出周晚黎的聲音有些沙啞，“嗓子怎麼了？”
周晚黎，“昨天淋了雨，發燒了，已經吃了藥。”
厲北辰想起昨天那場雨，怪自己當時著急，居然沒有想到讓陳思明來接她。
“昨天……我突然有事，就……”
“還有別的事嗎？”
周晚黎打斷厲北辰的道歉。
“我還要忙，沒別的事情，我就掛了。”
電話那頭的厲北辰沉默了一瞬。
“晚上一起吃飯吧？”
“最近有點忙，我不回去了，你也忙自己的事吧，再見！”
她說完便結束通話電話，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平靜得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厲北辰站在醫院走廊的盡頭，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心裡不是滋味兒。
他寧願周晚黎同他鬧上一場，也不願像現在這樣。
他取出一根香菸點燃，銜在唇角。
一旁的陳思明開口道。
“厲總，要不我去同周小姐解釋。”
厲北辰看向遠方，吐出一團青霧。
“是我有錯在先，所有的解釋都改變不了讓她失望的事實。”
“可您也是為了救林小姐，事發突然，您也沒有其他辦法。”
厲北辰沒有再說話。
他將煙摁滅，轉身回了病房。
林悠南已經醒了，正在同爺爺說話，看見厲北辰，她立刻揚起笑臉。
“北辰哥哥。”
林泰坤佯裝吃醋。
“你北辰哥一來，眼裡就沒有我這個老頭子了！人老嘍，都不受孫女待見了。”
林悠南摟著爺爺的脖子撒嬌。
“我才沒有呢！爺爺您永遠都不會老，你要和北辰哥哥一起陪著我！”
“胡說八道！以後你和北辰結婚了，難道我也要跟著！”